没有理会李俞的抱怨，柳老正了正神色，开口道：“杀了这么多人，后悔吗？”

听到这话，李俞的脸色古怪起来道：“你怎么和那个八婆一样？”

梦境外，某个八婆捏了捏拳头。

柳老嘴角一抽，道：“你别管我，先回答我的问题！”

“后悔吗？”

“嗯…”

“是有点后悔的。”

顿了顿，李俞有些嫌弃道：“杀那些畜生，都把我的手给弄臭了。”

“早知道就带个手套了。”

说到这，李俞越发的后悔起来，又道：“早知道就把他们交给警察了。”

“我就不信了，那些警察还不处理！”

“哼哼，有法律在！”

“铁定没他们好果子吃！”

“可如果，法律失去了作用呢？”

柳老眼神幽幽，接话道。

……

玄天镜镜外，沐芳轻轻的揉着小哑巴柔软的小脸。

她望着李俞，思考着李俞会怎样回答。

人群中的吴石面色狰狞，死死的盯着李俞，仿佛要将他抽筋拔骨。

其他官员，则漠然的注视着镜中的发生一切。

无人注意到，地下的阴影中，一双毒蛇般的眼睛正观察着一切。

法律失去作用？

李俞回想起前世，当警察后遇到的那些案子。

法律起了作用吗？

确实起了。

但那都是大部分的时候。

总有一些黑暗深埋在地下。

他见到过，也出手过。

只是，太无力了。

李俞脸色有些狰狞。

…………

沉默良久，李俞喃喃道：“如果法律失去了作用。”

“那就……”

“那就……”

“那就去他娘的法！！！”

李俞面色阴森，手上的指甲深深的扎入皮肉之内。

……

柳老沉默无言，眯起眼睛。

思考着他的答案，柳老觉得时机到了，就差最后一步了。

……

“人性的恶念总是层出不穷。”

“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

“小哑巴，会给你带来数不清的麻烦和困难。”

“不如把她交给我，我会好好的照顾她。”

柳老一脸郑重的说道。

闻言，李俞渐渐回过神来，眯起眼睛望着柳老。

………

柳老，在自己和小哑巴最困难的时候伸出了援手。

所以，李俞兄妹俩一直都很信任他。

但现在，柳老居然要让自己抛弃妹妹！

回想起，那一晚的梦里，自己看见的人儿，浑身沾满血，衣服破烂的不成样子，头发，脸上，身上都肮脏不堪………

可他却没有什么犹豫，一把就将昏迷过去的小哑巴抱在了怀里，就像重复了千百遍的动作。

显然，答案在那时候就很明确了。

他冷漠的朝柳老摇了摇头，而后朝餐馆里喊道：“小哑巴，哥哥来接你了。”

“我们回家！！”

过了许久，餐馆里没有动静，小哑巴也没有出现。

柳老缓缓的说道：“如果我一定要留下她呢？”

“我想，你应该没有办法阻止吧？”

李俞沉默的看着他，眼神里带着从未出现过的慌乱。

他没有问为什么，在地球上的经历早已告诉过他。

有些事情不需要问为什么。

只是他没有想到过，柳老会这样做。

“她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你把她带回家才一个月。”

柳老平静的问道。

气氛渐渐凝固起来，两人相互注视着对方，都没有说话。

太阳落下，夜幕渐渐降临…………

忽然，李俞暴躁的吼道：“关你屁事！”

“关你他妈什么事！！”

“快点把小哑巴还给我！！！”

他冲向前，想要将柳叔狠狠的打倒在地。

却见柳老不知施展了什么法门，一只手隔空朝李俞的缓缓按下。

李俞便如同死狗一般，瘫倒在地，拼命的摇晃身体，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无济于事。

李俞脸色痛苦，身体不停颤抖，趴在地上朝柳老怒骂道：“老东西，快把小哑巴还给我！”

“还给我！！”

柳老宛若未闻，继续施展法门。

渐渐的，李榆的骂声，变成了哀求。

李俞趴在地上，脸色狰狞，青筋暴起，不停颤抖的说道：“求求你！”

“求求你！”

“把小哑巴还给我！！”

“还给我！！！”

…………

玄天镜镜外，沐芳看着瞳孔泛红的小哑巴，缓缓说道：“看来他真的很在乎你啊。”

“老狗！”

“你找死！”

小哑巴浑身颤抖，看着镜中的李俞，却无能为力。

她双手挣扎着，想要从束缚中挣脱，可是越挣扎被束缚的越紧。

周围穿着官服的官员眯着眼，神情冷漠的看着不断挣扎的小哑巴和玄天镜镜中苦苦哀求的李俞。

沐芳朝众人开口道：“诸位！”

“这次验证可以结束了。”玄天镜镜外

沐芳看着瞳孔泛红的小哑巴，缓缓说道：“看来他真的很在乎你啊。”

“老狗！”

“你找死！”

小哑巴浑身颤抖，看着镜中的李俞，却无能为力。

她双手挣扎着，想要从束缚中挣脱，可是越挣扎被束缚的越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