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人很快发现了陈墨如,目光瞬间锁定了他,而陈墨如也是心里腹诽,“这狗玩意,还知道理亏害怕,找了两个人从外面守着?”
一面想着,一面把头偏移了一点点,尽量避免与那两个人视线接触,但是这一偏头不要紧,刚好看到了自己心口的红点,瞬间瞳孔地震,继续向前走的念头直接被掐灭在心里,虽然在中国想要有自己想的那种东西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但是连极道者这种东西都存在,那恐怕那种大杀器出现并不奇怪。
根本不敢停留,在靠近两名黑衣男子之前,转头冲进了厕所,两名男子那肉眼可见的紧张神色顿时消弭了下来,原本走廊里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消失的无影无踪。
靠在厕所隔间,陈墨如大口喘着粗气,不断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然后颤抖的掏出手机,给楼下的白金皿拨打了电话,因为他现在事情好像有些大条。
在中国,枪这种东西平民根本不可能接触的到,更不要提在闹市区的某处高楼可能有一柄狙击枪架在上面,随时可以取走你的姓名。
跟白金皿大致说明情况,陈墨如静静的靠在隔间等待白金皿的支援,他不知道的是,在他刚刚进入厕所之后,守在816门口的两名黑衣男子却突然倒在了地上。
在另一侧的安全出口走出一个男子,身上穿着西装,脸上挂着微笑,一种优雅的感觉自内而外的散开。
......
楼下,白金皿在听到电话之后立刻马不停蹄的向电梯走去,按照正常计划来讲,现在陈墨如应该还在龙城大学,而不是琴音酒店的8楼厕所隔间。
一旦因为自己的行为,陈墨如出了危险,那他作为将其带过来的人,难辞其咎。
在走过楼梯的时候,他瞥到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朝着安全通道走去,不由得看了他两三秒左右,不是因为别的,因为这个家伙实在是太优雅了。
就好像是中世纪西方贵族,手上拿着一个镶金手杖,带着金丝眼睛,另一只手拎着一只闪亮的怀表。
白金皿自问,即使是自己,在平常状态下,是绝对没有这个人优雅的,不过魔术表演的时候除外。
当然现在肯定不是比谁优雅谁不优雅的时候,陈墨如还在楼上的厕所里等待着自己的支援。
......
轻蔑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两人,一双桃花眼里似乎是藏着无穷无尽的深渊,沉默半晌,轻轻的扣响房门。
屋里的男人还在致幻药剂的作用下欲生欲死,对敲门声充耳不闻,但是赵月曦是清醒的,原本在这样的环境中就让人十分的紧张,在听到这敲门声之后心跳就直接漏跳了一拍。
虽然心里紧张,但是手上的动作丝毫不缓,反而更快了,在心里压迫之下,双手灵活的跳远。
原本干涩粘连的纸张在她的手里完全没有分不开的样子,一张张轻松被翻开,手机快速拍摄,然后发给韩若卿,同时在左手翻页的时候右手删除记录。
火种基地,实际上就是个地下室......
韩若伸靠在电脑旁边的电竞椅上,眯缝着的眼睛在看到电脑屏幕上一张张不断传过来的照片感觉到了那里有点不对,这传照片的速度好像快了不止一倍,慌忙叫来韩若卿。
......
白金皿觉得自己刚才还不如跟着那个优雅的家伙走楼梯,因为这该死的屋漏偏逢连夜雨,电梯故障了,一旦他困在里面,肯定就没有那么优雅了,他这么想着,把一个人扶到神位上很简单,但是想看到跌落神坛的场景可是少之又少。
等不及了,念头闪转,如果刚才陈墨如的猜测是真的,那么现在极有可能他在上面面对着一把占据了制高点的狙击枪。
......
事实上,陈墨如也并没有辜负他的期望,久等不到白金皿的到来,又回拨了一个电话,但是并没有接通,这让他意识到白哥很有可能被什么东西绊住了脚步。
但是这样是不是可以说明对方就是冲着他来的?又是狙击架枪,又是阻断支援,但是对方不来找自己是不是因为不想自降身份,打算让自己走出去面对面谈一谈?
想再多,不如做一做,推门走出厕所,靠在拐角,点开手机照相机,缓缓的把镜头伸了出去,没有预想中的人山人海和黑帮大佬,只看到了一个长相帅气的男子和赵月曦谈笑风生。
咬了咬牙,长相帅气,优雅,陈墨如瞬间就把这个人和之前的红外线联系了起来,他在想这个究竟是什么身份,就是出行都得有狙击枪架着?
想到这,陈墨如并没有直接出去,只是暗暗的摸了摸胸口,感觉有点闷痛,但是影响不大,刚准备把手机收起来,就看到电梯门缓缓打开,从这个位置看不到电梯里面的场景。
最后只是看到一个人从电梯里走了出来,这个人脸上戴着一个纯白色面具,如果在大晚上离远了看上去应该会显得很惊悚,但是现在陈墨如看着也很惊悚。
这家伙走出电梯之后就只是僵硬的走到那里直直的立在原地,而那个人的衣服陈墨如记得清清楚楚,那分明就是白金皿的衣服。
这是什么情况,白金皿和他们是一伙的?可能性又不大,如果白金皿真的要配合他们对付自己,不可能只是戴个面具,因为那身衣服自己认识,更何况如果真的是一伙的,几个人之间的关系好像也并不是十分融洽。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约莫有了个十分钟左右,赵月曦跟在那个人身后笑着从安全通道离开了,又过了两三分钟,白金皿突然直挺挺的倒在地上,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接冲了过去,仔细的看了一眼,并没有红外线,看来应该是随着刚才的两个人离开了。
......
楼下的前台小姐姐看到赵月曦和那个优雅男子一起离开之后目瞪口呆,拍了拍手,谁能懂她的痛,一天时间失恋两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