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宗生。
我没有什么搞扯的神秘背景,关于我的身世很简单——就是一个死了父母的孤儿。
说到底我们也只是逃荒到加鲁纳小镇的外来人,死了就死了吧。
我还记得当初父母将最后的口粮给我,然后双双上吊自尽。
而我却在他们尸体下默默地啃着干馒头,说不伤心是假的,还是有点伤心的。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对他们仿佛有种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觉,我是天生恶魔吗?我想应该是的,毕竟我没有了良心。
自他们死去后,我不得不自力更生,我才不过五岁而已。
不过我是吃不得苦的,翻垃圾桶这事也是干不出来的。
因此我就靠着偷别人田地里的番薯艰难苟活;也曾被骂地狗血淋头,也曾被打得皮开肉绽,甚至被侮辱跪地求饶……
但一切都是为了活着!
即便认为自己如此的坚强,在遇见温情时也还是掉了泪……
那是一个雪花纷飞的冬季,我依偎着一条薄毯子蜷缩在桥底,几乎快要昏厥过去。
就在我以为自己熬不住的时候,来了一个流鼻涕的四岁女孩,她提着家里一整个烧鸡,慷慨无私地分享给我。
那一刻我似乎感动了,热泪在眼中打转。
我强撑着站起,别着鸭腿通知她:“妮子,以后你就是我的妹妹!”
然后的然后,我就被抓到了抗爪局——原先的秦岭研究院的改名。
他们反复检查我的身体,一直到高层也厌倦了。
最后为了这个机构的保密性,他们将我扣留了下来,作为一名保洁人员的身份。
实际上我一直跟着那名叫安东的老人旁边打下手,倒是没怎么做保洁工作。
我反正是无所谓的。
………
2024年6月13日。
张宗生嫣然成长为一个青年人;深黑密集的头发懒散地披着,眼神也疲惫涣散,穿着一件褪色的棕松短袖,算是抗爪局白袍穿着成员的一个异类了。
倒不是抗爪局对他有所虐待,只是局长不让他出去而已。
所以他在这里已经待了整整十二年!没有过任何外出,自然已经对这里非常的犯恶心。
“张宗生从今天开始你就可以离开了,很抱歉局里拘束了你这么久。”
局长慢悠悠走到他面前说到,身体还是那么硬朗,仿佛能生抗几十斤水泥。
他递给张宗生一款全新顶配的风兰型号手机。
“这里有局里对你补偿的十万元,以后你将会是自由的鸟。”
“好耶”张宗生此刻就像脱缰的野马,朝着向往的蓝天——大门处飞奔。
可突然他一转身望见供养了自己十二年的地方和相识的人们,黯然神伤。
他知道,这一别即是永别。
突然他决然迈出!毕竟未来不能在原地滞留。
“局长!他可是天眼检测到和刃爪王有关联的对象啊,万一他是什么容器能唤出刃爪君就遭了!”旁边的人员提醒到。
安东意味深长地看着天空:“我们无缝监视了他十二年,这十二年有什么异动吗?况且就算他是刃爪君安插的针,一直让他待在局里,我们也不会有进展!”
“陛下已经给了我们十二年,结果在这十二年里我们又做了什么?一无所获!我有预感他的出世,一定能像蝴蝶效应一样缓慢为我们揭开刃爪君的布局。况且…”
“况且张宗生太普通了,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天赋能力都太普通了,这种条件下即便他有怎样的花招都无法撼动大局。”
“这次优势在我!”局长又慢慢走回了内部。
张宗生离开了抗爪局,却殊不知他这被意外阻断的人生啊!
在这一刻正式与悲哀的命运接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