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飞过白云,伴着暖阳立在槐树枝头。纯白的槐花被五月的清风送进窗中,花瓣轻柔婉转落在了棋盘上,一棋落下,“你又输了,玄忠,”低沉的嗓音却难掩笑意。“张洵义,你是不是背着我练棋艺了,怎么又赢了?”“哈?裴玄忠你从小到大赢过我几次?你当我陈墨廉啊,天天让你棋给你赢!”“什么让啊,那我自己赢的。算了算了,刚就算我大意了,再来一局。”“还来?你是不是忘今天有千庆宴,再下我两就要迟到了,到时候就要下到下面去下了。”“好了好了,这就走,这就走。”说罢,两人相伴穿过庭院,走过长廊,来到马车前,裴玄忠直径上了马车,坐好抬头便迎上张洵义不解的眼神。“干嘛呢,还不上车?”“你……你就一个人去?”“咋了,我难道还要把自己掰成半个人才能去?”“嗯,哎,不是,千庆宴十年一次,文武大臣皆携儿女去见识一番,你到好,就一个人。”“唉,那不是前日里裴胜和裴元闹矛盾了,两人不能在一起待着,我就打算让他们自己在家里冷静冷静,灵儿又不喜欢这种场合。”“那不还有行之和沫儿吗?”“沫儿只需要在家把女孩该学的学好,至于裴行之也不过是个废子,带过去干嘛?”“行之是你亲生孩子,你一口一个废子合适吗,再说了他和沫儿的外公是白老国相,白家要知道你这样说,白修齐第一个弄你。”裴玄忠思索了半响,缓缓吐出了几个字“那都带上吧。”张洵义上车拍了拍裴玄忠的肩膀,用他那黑亮的眼眸投出肯定的目光。
侧院里,两个身影互相追逐着,“哥,你别把虫拿过来”身穿粉白衣裙,头上簪着红珠玉簪,玉颊生晕,朱唇噙笑,刚过及笄之年的女孩满脸崩溃的喊到。“你停下来我就拿开。”后者穿着一件蓝色云翔符蝠纹劲装,腰间系着白纹带,头上银冠绾发,余下的青丝披肩,在风中飘荡,少年剑宇星眉,丰神俊朗,眉角含笑的喊着。“你就不能先把那虫子放了吗?”“你停下我就放。”“我才不信你,你在不放了虫,我就把你屋里的那个纸鸢给烧了。”“哎,我放我放,你还真会威胁人。”“谁让你先拿那虫吓我的,不理你了。”“好了,我的错我的错,我可爱可亲的好妹妹,别生气了,我明天给你带城南的点心。”“这还差不多,行吧,看在点心的面子上,本仙女就原谅你了。”裴亦沫抬起头,鼓着嘴巴嘟囔着。裴行之满脸慈爱的看着裴亦沫,好似父亲看着小小的女儿,画面十分温馨。但没温馨个三秒,府里人传信说老爷让他们一起去赴千庆宴,裴亦沫激动的拉起裴行之的手向马车处奔去,裴行之的脸上却满是狐疑和警惕,“又有什么幺蛾子?”裴行之默默想着,手上也不觉的握紧了拳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