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痞皇君临:江山美人我都要

第9章,我就骚包你咬我

  

江三言语神态极是嚣张骚包。

  

姚松怒目圆睁,咬牙切齿:“竖子安敢如此,小人得志便猖狂,非君子所为也!”

  

“哟哟。”江三皮笑肉不笑:“我狂了吗?我看是你急了吧。还有脸和我说君子。知道何为君子吗?”

  

“君子乎,谦谦如玉也。谓道是:天行健,君子自强以不息,地势坤,君子厚德以载物。宠辱不惊兮,笑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兮,漫望天外云舒云卷?”

  

  

“可不兴你这样急眼的哦。世界如此美好,你却如此暴躁,这样不好,不好。”

  

“噗!”

  

童婻喷笑,她见江三装模作样摇头晃脑实在可乐,便没憋住;汉安侯童烈眉头微蹙给了她一个眼神,她立即双手捂嘴。

  

“噗!”

  

另有好些定力浅的年轻士子也是忍俊不禁。

  

姚松七窍生烟,脸青脸黑,但极力克制不发一言,他是个聪明人,知道势不在我,而今说什么都难挽回局势。

  

公羊愚眉眼舒展:“子龙实在非同凡响,出口成章,句句惊艳。这番话传将出去必为天下人视为警世金句。只可惜性子稍微野了一些。好在他年纪尚轻。也罢,年轻气盛,不气盛还叫年轻人吗。”已是略微斟酌,彻底起了相善结交之心。

  

“嗯。”顾夫子暗暗颔首:“子龙不愧岳先生之徒,虽然惫懒了些,到底胸怀锦绣。”

  

另有一些胸怀宽广的儒生,暗自称善,亦不免高看江三一眼。

  

江三板着脸,看向那些笑出声的士子,煞有介事的道:“诸位仁兄笑什么呢?难道我说得不对?我觉得你们这样是不对的,容易得罪人不说,还有失君子风范。”

  

  

“哎呀!”童婻小脸绷紧,暗暗着急:“臭江三,也太坏了。自己得了便宜卖乖不说,还非拉别人下水,这不是把全部人都得罪光了。”

  

“嘶!”

  

果然众人大囧,阴云上脸,纷纷交头接耳。

  

“可恶!可恨!”

  

“嘚瑟,真嘚瑟!”

  

“实在欠揍得很。”

  

“的确如此。”

  

“唉!可人家偏有不挨打的本事,你奈何?”

  

“也是,毕竟年少轻狂,试问在座诸位,若谁在他这个年纪如此当众反杀出彩能忍住不狂不傲的?”

  

“要换了我未必不有过之而无不及。”

  

  

“换我也差不离……”

  

“只是天狂有雨,人狂有祸,这江子龙初来乍到不知收敛锋芒与人为善,反倒桀骜嚣张,打脸众人,今后的日子怕不好过呀。”

  

“嗯,他今日得罪的哪一个是好相与的,看着吧,总有他好果子吃……”

  

姚松憋得一脸发紫,终于还是气冲脑门,忍不住了,猛的一拍几案:“够了!竖子欺人太甚也,我非……”

  

“哟呵,这是发狂要咬人了!看小爷不臊死你这老狗。”江三暗道,正要开口……

  

陈玉却先他一步霍然而起,神叨叨的朝着门外一揖:“岳先生果然大才!陈怀德恨不相识,心甚慕之。”

  

他这是为姚松曲线救场,势在江三,便是以他之才也一时难辩。

  

赵阳顿时会意:“岳先生当真了不起,难怪夫子如此推崇!”

  

“对,对!这诗和这番警世良言一定是出自岳先生。”

  

大部分人也开始跟着附和。

  

  

在坐之人除了汉安侯童烈和童婻外,谁不是十年以上寒窗苦读、一心治学、自命不凡,如今却被江三这样腌臜惫懒的人比下去了,谁能心服。

  

更可恨,他还恃才傲慢,极尽挖苦嘲讽之能事。

  

因此谁也不愿相信江三真有如此才学,做得出如此好诗、说得出如此金句。

  

若不幸事实如此。

  

那简直了,还要不要人活?

  

这么一打岔,姚松顿时清醒,一边暗悔失态,一边向陈玉等人投去感激的眼神。

  

夫子沉脸道:“怀德,仲书,不得胡言。你们也休得妄断臆测。”

  

众人低头,不敢再妄言。

  

姚松一咬牙,还是决定做最后的挣扎,朝夫子行礼道:“夫子在上,非是长思气量狭小、嫉才妒能有意为难,实乃江子龙长伴岳先生左右,一首诗辩不得真假。”又环视在座众人:“诸位高见呢?”

  

众人面面相觑,窃窃私语,都道:“有理。”

  

  

众口铄金,夫子不好独断,看向江三。

  

“哼哼!”江三哂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你…”姚松大怒,本想破罐子破摔,与江三互怼,但见陈玉睇来眼色,便强制按捺下去,转而按原计划继续刁难道:“你若再做得一首,我便相信你不是抄袭岳先生之作,到时姚某定然与你说个服字,而且还把身下之位让与你坐!”

  

江三冷笑:“我若要坐何须你让?难道说我千里迢迢求学而来,夫子竟然不会安排我坐?你是要将夫子陷于无义无礼不懂待客之道的境地吗?”

  

姚松好不局促,背生冷汗:“竖子休得胡言。夫子我…我……”

  

顾夫子摆摆手:“长思不必如此。”

  

姚松宽下心来,蓦然一个机灵,顿时如若恍然:“哼!我明白了,分明扰乱视听不敢应题!”

  

江三撇撇嘴:“既然你这般喜欢自讨没趣,我便成全于你,且出题来!”

  

“嗯!”姚松想了想,道:“此值隆冬,夫子院中又恰恰有梅花绽放,便以梅花为题。”

  

江三道:“不知古体,还是本人得意之浅浅体?”

  

  

姚松讪讪而笑道:“自然两体皆作,不然怎么显得出你‘文以载道’之高论。”

  

“便依你所言!”江三边说,边装模作样的来回踱步。

  

童婻兴奋道:“江三加油!”

  

江三十分骚包的撩了撩头发:“师傅妹妹放心,定不会叫你失望!”

  

“江三你可千万再蒙过这一场!不然….”桑雪暗暗祈祷,打死她也不相信江三真会作诗,她也认为刚才他不过是盗用岳先生的诗才蒙混过关。

  

“有了!”蓦然江三摇头晃脑的吟道:“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完了又问阿三道:“你可明白这诗的意思?”

  

“啊?”阿三还在刚才的惶恐中,没缓过神来,心里那个苦:“怎么还要来?”脸上愁得发绿,怯懦的道:“不好意思小哥,我没听清。”

  

“无妨,我再念一遍便是。”江三只好又念了一遍:“可听明白了。”

  

“听明白了。”阿三点头。

  

江三道:“那你可明白诗的意思?”

  

  

阿三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道:“是不是墙脚种得有几棵梅花树,在天冷的时候开了,远远看着像雪一样,但是闻到花香就知道不是雪是花?”

  

江三点头道:“嗯,差不离是这个意思。有劳了。”又环顾而问道:“诸位以为如何?”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唯有暗香来。”公羊愚双眼微眯,摇头晃脑吟诵一遍,赞道:“虽素却雅,辞藻简单,却清新而意远,实乃上上之作。”

  

“确实不错。”众人也都赞叹。

  

就连大儒们和世家公子也不由对江三另眼相看,有些真心服气的意思了,当然也少不得有些气丧。

  

“公羊兄谬赞!”江三对公羊愚一笑,然后四十五度仰天而视,一副屁股翘上天的样子,良久沉默,不再作声。

  

姚松却以为江三做不出来了,自以为是的催促道:“还有呢?”

  

江三却明知故问:“还需再做吗?”

  

“哈哈!”姚松却不明所以,反而得意道:“现行了吧?做不出了吧?”

  

“长思坐下!”陈玉拉长脸道。

  

  

姚松不解其意:“怀德兄怎么了?我正要将他的伪装撕下来让大家看看,何故拦我?”

  

“坐下!还嫌不够丢人吗?”陈玉不由呵斥道。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姚松见一向沉稳的陈玉对自己大动肝火,又见众人都讥笑的看着自己,不由浑身直冒鸡皮疙瘩,却仍旧百思不得其解:“这是怎么了?明明说好浅浅体一首,古体一首。现在却只做了一首,为何你们这般模样?”

  

“是呀?究竟怎么回事?”童婻嘟起小嘴也想不明白,可是看着大家都对江三刮目相看,心中一高兴也懒得去多想:“管他呢,反正我又不懂诗,横竖江三出彩就好。”

  

同样大伤脑筋的还有桑雪几人。

  

“咳!咳!”只听夫子咳嗽两声道:“长思坐下,且听我说。”

  

“是,夫子!”姚松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下了,但犹自丈二和尚摸着脑。

  

夫子道:“此诗之精妙比之刚才那首更甚,精妙之处便在雅俗共赏,真真有返璞归真的境界。岂不是一首便是两首?”

  

江三道:“夫子谬赞!”

  

“呼!”姚松长出一口气,顿时也恍然大悟,他本也是有真才实学的才识之士,刚刚只是一时被义气之争所蒙了心,如今被夫子稍微点拨,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道理,只见其垂头丧气有如蚊吟般的道:“我服了!”

  

  

桑雪顿时眼睛都瞪直了,简直不敢相信:“这还是我认识的三儿吗?难道中邪了?细想起来,他最近的确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从前说话总是不着天不着地,没几句靠谱的,现在却变得博学多识,能诗能文,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怎么会这样呢?…难道三月前那道白光果然如他所说是神光?!”

  

三月前桑雪曾跳崖自绝,江三毫不犹豫亦舍身跳崖、搏命相救,并在坠地的瞬间以自身为桑雪之肉垫,桑雪由此捡回一条命,而江三纵然真气雄浑、轻功高绝仍摔得七窍流血生死难测,正当桑雪要以身相殉时,突然一道刺眼的白光至天外飞来直入江三体内,然后不大功夫江三咳嗽几声,便活转过来……

  

桑雪大异问江三,江三道:“那是神光……不许你死,不许我死的神光,庇护我们辉煌一生的神光。”

  

桑雪自是不相信,但江三说话向来不着调,便没追问,而今却是大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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