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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先锋将仗义救林渊 小子龙他乡逢故知

乱世天英 风流一世0 6837 2025-12-09 20:20

  

次日公堂之上,衙役将伤痕累累的林渊带了上来。

  

高栏狠狠地拍了惊堂木道:“林渊,你意图行刺本官,你可知罪!”

  

林渊抬头看向高栏,缓缓道:“我冤枉……我无罪!”

  

“事到如今还敢狡辩!左右,给我狠狠的打!”

  

  

话音刚落,两旁的衙役把林渊死死的按到在地,一记记重棍落到了林渊身上,林渊哪里肯招供,只是硬挺着,二十余棍后,林渊昏死了过去。

  

高栏见状,给一旁的师爷使眼色,师爷心领神会,拿林渊的手在罪状上按了手印,高栏接过罪状心满意足道:“林渊试图刺杀朝廷命官,罪不可赦,现其已认罪,将其压入死囚牢,待上报刑部后,再做处理。”

  

林渊父亲生前有一结拜兄弟,名为朱从良,人称先锋将,为人仗义,现任常熟县管军提辖,在听闻林渊落难后,便托人给高栏的夫人送了二百两银子,这夫人也是个贪财好利之人,收了朱从良的好处之后便在高栏身旁吹枕边风,高栏随欲至林渊于死地,然夫人的话他哪敢不听,便在给上面的文书中,把林渊的罪轻了几分,最终给判了抄没家产,充军西川五年,按察司衙门、刑部复核之后皆无异议。

  

九月十二,便是林渊充军的日子,两个官差把林渊押到城门口时林渊看见一人,正是朱从良。

  

朱从良给两个官差塞了两锭银子,道:“烦劳二位行个方便,我想给他践行。”

  

“这个……不好办啊。”一人面露难色的说道。

  

朱从良闻言,掏出了自己的官牌道:“我乃常熟县管军提辖,自然晓得朝廷法度,断不会做私放犯人的事,二位大可安心。”

  

那二人见朱从良亮了官牌,便商议着:“这个人也是个官,咱们得罪了也不好,不如顺了这个人情。”

  

“既然如此,朱提辖请自便,只是请快些,不要让我们弟兄两个难做。”

  

“那是自然,多谢二位了。”

  

  

在离城门不远处的一处茶摊中,朱从良摆上了自己从家中带来的酒菜,道:“贤侄啊,我官小职卑,只能做这些了。”

  

林渊道:“叔叔莫要这么说,小侄能保全性命,全都仰仗叔叔大恩。”

  

“只是……小侄一想到我一向做事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现在所求的也不过是安身立命罢了,没想到……我纵使这般还是被诬陷,不明不白的背了这莫须有的罪名,”林渊说着,不由得泪如雨下。

  

“世事难料,贤侄莫要这般悲伤,去西川苦几年,回来之后又是良民,凭贤侄的本事,必然有出人头地之日!”朱从良道。

  

“多谢叔叔。”

  

“家中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朱从良问道。

  

林渊叹息道:“我家中本就贫困,他们抄也抄不出来什么,只是……我唯一放不下的便是家中老母,平日里我将例钱供养母亲,但是现如今……母亲又年纪大了,我实在是……”

  

朱从良道:“一切交给我,贤侄放心便好。”

  

林渊听罢,更加感激涕零,下跪道:“多谢叔叔!”

  

朱从良连忙将林渊扶起,倒了杯酒,道:“贤侄路上,一路顺风!”说罢将酒给林渊喝了。

  

  

临行之时,朱从良又给两个官差塞了银子,道:“有劳二位路上照顾小侄了。”

  

“朱提辖放心,我们也听闻过令侄的案子未必是真,自是不会为难他。”一人笑道。

  

一路之上,他们二人倒也没有为难林渊,说话也算和气,一行人行了七八天进了江东内。

  

“二位大哥,为何不走官道,要走这小径?”林渊看着眼前荒无人烟的密林不解道。

  

“我们呐,打听得这条路能快点儿到驿站,就走这条路呗!”一人道。

  

林渊听罢,心中还是疑虑万分,道:“二位大哥,如今世道可不太平,依小弟来看,不如还是走官道吧。”

  

“要你走你就走,那来这么多废话!”说罢,二人押着林渊就往密林里走。

  

走了小半个时辰,一人坐下道:“你不说快吗?这都走了这么久还没出去?累死我了!”

  

“行了,别嚷嚷了,累了就歇歇吧!”那人说罢,对林渊道:“我说林兄弟,你这要是趁我们歇着时不备突然跑了,那可如何是好?”

  

林渊道:“上差说笑了,我身上带着几十斤的枷锁,而且伤还没好,这儿又人生地不熟,我能跑到哪儿去呢?”

  

  

“那也不行,这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万一你要跑了,倒霉的还是我们哥俩啊,所以,我们得先把你绑了,这样方可安心。”另一人道。

  

林渊听罢,心中不知为何有些七上八下,道:“当真不必如此多此一举,我对天立誓,我若跑了,那便……”

  

“行了行了,多说无益!”那二人也不管林渊言语,掏出绳索就将他绑了,林渊身戴重枷,哪里奈何得了他们,只能任由他们将自己绑了。

  

“林兄弟,你说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把高太守得罪了呀?”

  

“我什么都没做,只是误以为他是贼打了他一棍子,就被他一口咬定要刺杀他。”林渊道。

  

“被打了一棍子就要治人与死地,那高太守的心肠也忒狭隘了些。”

  

林渊听闻此言,顿感不妙,挣扎起来,那二人笑道:“莫要挣扎了,这绳子紧得很!”

  

林渊对此却甚是不解,对二人道:“二位大哥,我与你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们为何要夺我性命?!”

  

一人道:“唉,也不是我们要杀你,是高太守要你的命,他我们两个可得罪不起啊!”

  

“你放心,我们给你个痛快,办完事儿之后给你找个地方埋了,不让你曝尸荒野!”另一人道。

  

  

“二位大哥……还请高抬贵手……留小人一条性命……小人……”

  

“行了行了,这是高太守的意思,我们也身不由己啊,你若变成了厉鬼,就去找高太守索命去!”

  

林渊听罢,绝望的闭上了眼,对天怒喊道:“高栏老贼!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就在林渊将要性命不保的时候,被半路杀出来的刘俊给救了。

  

“那狗官真是可恶!”刘俊听完林渊的讲述也不由得愤慨道。

  

林渊长叹道:“我本想着,我那叔叔说的是,去西川苦个几年,回来之后还是良民,还有出头的机会,现在看来,唉!”

  

“林兄,当今天下就是小人得志,陷害忠良,良善之人只有被他们欺压的份儿,若你我想不再受这欺压,想把脊梁挺起来,唯有一条法子!”

  

“什么?”

  

“反!”

  

林渊大惊:“反?!”

  

  

“不过,反了这昏君奸臣的狗朝廷,杀尽贪官污吏!打出一个朗朗乾坤!”

  

林渊听罢,一言不发,只是思索着自己一身本领无处施展,以及背负着无妄之灾,皆是被那些个贪官所害,又想着母亲有朱从良照看,无需担忧,便心一横,道:“好,事到如今,反正我也无处可去了!我投了义军,杀尽奸佞之人!对了,还没拜问恩公大名?”林渊道。

  

刘俊道:“在下姓刘名俊,字子举,河东人氏,实不相瞒,我此次正是听说江东义军兵强马壮,特来投奔。”

  

“既然如此,你我二人一并投了江东义军可好?”林渊道。

  

刘俊大喜道:“如此甚好!那我们即刻启程!”

  

“高栏老贼,我林渊在此立誓,不杀你,我誓不为人!”林渊心中暗暗发誓道。

  

二人出了密林,又行了三日,到了义军所在的兴德县。

  

“站住,干什么的?”一士兵将二人拦在城外。

  

“这位兄弟,我二人听闻江东义军正招兵买马,特来投奔!”林渊道。

  

“来投奔的?”

  

  

“正是。”

  

“当下要严防城里进了细作,是不能随便来个人说来投奔就放进去的,不过……”那士兵道。

  

二人皆听出了那人之意是索要贿赂,刘俊正欲发作,被林渊拦了下了,林渊道:“大哥,一路走来我们的盘缠都用尽了,实在没有多余的了。”

  

那士兵听罢不悦道:“那还说什么呢,赶紧滚!不然按细作处置!”

  

刘俊大怒道:“我二人特来投奔,你却还要收受贿赂,看你话的意思,你杀良冒功也敢做!我看你跟那群狗官一般,都是欺压百姓的贼!”

  

那士兵大怒道:“给脸不要脸是吧!都过来,把这两个细作给我抓了!”话音刚落,四五个人围了上来。

  

就在双方将要动手之际,只听得一人喊道:

  

“干什么呢?!”

  

一二十四五年纪的军官打扮的人走上前来,那士兵赶紧道:“禀大人,这两人要强进城内,我看他们就是细作!”

  

“好啊你,还敢恶人先告状!”刘俊大怒道。

  

  

那军官确实未言语,只是打量了一下林渊,随后面露喜色,道:“林渊?!”

  

“官长为何知道小人姓名?”林渊疑惑道。

  

“渊哥,不认识小弟了?”那人笑道。

  

林渊细细打量了他一番,忽地大喜道:“天霖?!怎么是你啊?!”

  

“渊哥,我们这一别可有近十年了呀!”

  

“林兄,这位是?”刘俊问道。

  

“刘兄,这位兄弟名叫苏天霖,是我的发小,小时顽皮,十四岁时瞒着他爹娘在身上刺了一头下山虎,从此之后我们都叫他下山虎,后来他十五岁是跟随他爹娘搬走了,没想到今日在此相逢!”林渊道。

  

“天霖,你怎么在此地啊?”

  

苏天霖叹气道:“林兄有所不知,我十五岁那年随着父母去了苏州,我爹娘租了铺子,想做买卖,但是那处地痞流氓甚多,三番两次的来我家铺子闹事,官府的狗官都被他们拿钱打点好了,就是告了也于事无补,还要挨一顿打,后来行情不好,可是官府却屡屡加税,我家交不起税,他们便抓走了我爹,后来我爹就死在了牢里……我娘一时间受不住……悬梁自尽了……”苏天霖说着,语气有些发抖了。

  

“后来那一伙无赖在我娘丧事中还跑过来闹事,我气不过,就把领头的那人杀了,从此流亡各地,后听得江东起了义军,想着自己无牵无挂的,便投了义军,如今也三年了,立了些功劳,做了总旗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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