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血书惊白眉 云瑞失娇娘
本小说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不胜荣幸。
剑胆琴心耀九州
一年前江湖归于平静,徐良却突接神秘血书:“白眉殒处,群魔再生”。
与此同时,白云瑞大婚前夕,新娘离奇失踪,只留下一支刻着“玉笛魔音”的碧玉簪。
为追寻真相,两位大侠再踏征程,却不知已陷入一场关乎中原武林的惊天阴谋。
八位身怀绝技的奇男子相继现身,或为情、或为义、或为那传说中的《九天玄女图》。
三十余位绝色女子卷入漩涡,她们是棋手还是棋子?
当血战降临,谁能以琴棋书画为刃,以诗词歌赋为甲,守护这江湖最后的侠义?
而那一曲《广陵散》终了,又是谁在轻轻叹息:“原来,你我皆是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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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血书惊白眉云瑞失娇娘
这一年,江湖上难得的太平。
自那冲天炮阎王寨覆灭,三教堂归正,金灯阵破后,群丑敛迹,魑魅潜形。开封府的老少爷们,总算过了几天安生日子。街面上,贩夫走卒吆喝得格外起劲,茶楼酒肆里,说书先生唾沫横飞,讲的还是去年那几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只是添了不少枝蔓,愈发神乎其神。
陷空岛卢家庄,却比往常更静谧几分。已是深秋,庭院里几株老梧桐,叶子落了大半,剩下的也焦黄了边儿,风一过,便簌簌地掉。徐良披着一件半旧的青布袍子,独自坐在书房窗下。他那两道白眉毛,依旧如霜似雪,衬得脸色更显沉稳。手里捧着一卷《孙子兵法》,目光却落在窗外那方枯寂的池塘上,半晌没翻动一页。
一年了。表面的平静底下,总觉着有些什么东西在暗处涌动,像是冰封的河面下,那汩汩的暗流。他这双招子,看惯了阴谋诡计,嗅惯了血腥杀气,如今这过分的安宁,反倒让他心头莫名有些发空。
正沉吟间,窗外“扑棱棱”一声轻响,一道灰影疾射而入,稳稳落在书案一角。是一只通体灰羽的信鸽,比寻常鸽子更显矫健,腿上绑着一截小小的竹管。
徐良眉头微动。这信鸽是他与几位远道朋友联络的隐秘法子,非到紧要关头,绝不会动用。他伸手解下竹管,抽出里面卷着的薄绢。展开一看,饶是他久经风浪,心头也不由猛地一沉。
那薄绢不过巴掌大小,上面没有称谓,没有落款,只用一种暗褐色的、已然干涸发硬的液体,歪歪扭扭写了八个字:
“白眉殒处,群魔再生。”
那字迹潦草狂乱,仿佛书写之人正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与恐惧,那暗褐色,徐良一嗅,便知是血!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白眉殒处”?这分明是冲着他来的。可这“处”是何处?是预示他徐良将死,还是指一个与他密切相关的特定地点?写信人是谁?是示警,还是诱饵?
他捏着血书,指尖有些发凉。窗外,最后一片梧桐叶打着旋儿,飘落尘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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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同一时分,东京汴梁城,锦毛鼠白玉堂的故宅之中,却是另一番光景。
张灯结彩,红绸高挂。仆从们穿梭往来,脸上都带着喜气。明日,便是这宅邸的少主人,上三门的佼佼者,玉面小达摩白云瑞,迎娶江湖第一美人、芙蓉仙子苏雪莲的大喜之日。
白云瑞一身簇新的宝蓝色箭袖袍,更衬得面如冠玉,目似朗星。只是他此刻眉宇间,却不见多少新郎官的欢喜,反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疲惫与恍惚。连日来的应酬,各方豪杰的到贺,虽是由父亲和几位叔伯挡着,也足以让人劳神。
他信步踱至后园未婚妻所居的绣楼之下。窗棂内灯火温馨,隐约可见一个窈窕的身影正对镜梳妆。那是他的雪莲,明日之后,便是他白氏门中的媳妇了。想到此,白云瑞唇角不禁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温柔。他正待扬声唤她,却见窗内人影微微一晃,烛火“噗”地一下,灭了。
白云瑞一怔,心下掠过一丝怪异。等了片刻,楼内再无动静,寂静得有些反常。
“雪莲?”他唤了一声。
无人应答。
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白云瑞心头莫名一紧,再顾不得什么礼数,身形一展,如一片轻云掠上绣楼。推开虚掩的窗户,室内空空如也!妆台上,玉梳斜放,胭脂盒开,铜镜里映出他有些错愕的脸。唯独不见那倩影。
他目光急扫,猛地定格在梳妆台一角。那里,静静地躺着一支碧玉簪。簪子做工极精巧,尾端雕成一朵将开未开的莲花,花瓣薄如蝉翼,莹润生光。这不是他送与雪莲的定礼之一。
白云瑞拿起玉簪,触手微凉。翻转过来,簪身内侧,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光,可见四个细如蚊足的小字:
“玉笛魔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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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良当夜便悄然离开了陷空岛。血书之事,他未对卢方、韩彰等人细说,只言有故人相邀,出门些时日。他生性谨慎,不愿打草惊蛇,更不愿故友们担忧。
他先去信鸽来处左近暗中查访,一无所获。送信人显然极为小心,未留下任何痕迹。那血书上的八个字,如同鬼魅的诅咒,日夜在他脑中盘旋。
“白眉殒处……”他反复咀嚼着这四个字。与他相关,又能称得上“殒处”的地方,有几个?阎王寨?三教堂?还是……他想起当年父亲穿山鼠徐庆殉难的那处荒山?抑或是,这本身就是一个虚指,意指他徐良若死之地?
正自焦灼,江湖上却隐隐传来风声,说是白云瑞新婚在即,新娘却离奇失踪,现场只留下一支古怪的玉簪。徐良闻听,心头更是雪上加霜。云瑞是他看着长大的晚辈,虽性子傲了些,却是侠义为怀,武功也得其父真传。此事出得蹊跷,那“玉笛魔音”四字,与这血书,是否有所关联?
他决定先去汴梁。无论如何,云瑞之事,他不能坐视。
而汴梁城中,白云瑞已是心急如焚。他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开封府的班头,江湖上的朋友,几乎将汴梁城翻了过来,却连苏雪莲的一丝踪迹也无。那支“玉笛魔音”的碧玉簪,他请教了多位见多识广的前辈,甚至托人询问了宫中的老匠人,竟无一人识得此物来历。
它就那样凭空出现,带着一股幽冷的、邪异的气息。
正当白云瑞一筹莫展之际,这日清晨,府门外来了一个游方的道人。那道人生得干瘦,穿着件破旧道袍,手持一柄拂尘,拦住了正要出门继续寻找的白云瑞。
“无量天尊!施主眉锁愁云,印堂晦暗,可是失了紧要之人?”道人眯着眼,打量着白云瑞。
白云瑞此刻心烦意乱,本不欲搭理,但见这道人似乎有些门道,便耐着性子道:“道长有何见教?”
那道人也不答话,目光落在白云瑞随手攥在掌中的那支碧玉簪上,忽地脸色一变,低呼道:“咦?此物……此物怎会重现江湖?”
白云瑞精神一振,忙道:“道长认得此簪?”
道人左右看看,压低声音:“此乃‘魔音簪’!与一个极隐秘、极邪门的组织有关。施主,此地不是说话处……”
白云瑞虽半信半疑,但此刻任何线索都如救命稻草,便将道人请入偏厅细问。
道人自称号“玄矶子”,言道那“玉笛魔音”,并非指一件乐器,而是一个传承古老的邪派称谓,擅以音律摄人心魄,控人神魂,行事诡秘,踪迹飘忽。这碧玉簪,便是他们核心人物的一种信物。
“据贫道师门残卷记载,此派最后一次在江湖露面,是在百余年前,因其手段过于阴毒,为正道所不容,联手围剿,据说已然覆灭。不想……不想今日竟又现踪!”玄矶子面露忧色,“白施主,尊夫人若真是被他们掳去,只怕……凶多吉少啊!”
白云瑞听得心头冰凉,强自镇定,追问道:“道长可知他们如今巢穴何在?”
玄矶子沉吟片刻,摇了摇头:“贫道不知。不过……此派既以音律为功,其巢穴所在,必与声音有关。或处深谷回音之地,或居大泽空鸣之所。施主或可从此处着手。另外,贫道听闻,西南苗疆之地,有些古老寨落,世代相传一些奇诡的音律之术,施主或可往彼处一探。”
苗疆?白云瑞眉头紧锁。那地方山高林密,瘴疠横行,异族杂处,语言不通,寻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但这是目前唯一的线索。
送走玄矶子,白云瑞站在庭中,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心中一片茫然。雪莲,你究竟在哪里?那“玉笛魔音”,到底是何方神圣?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个沉稳的声音:
“云瑞,稍安勿躁。”
白云瑞猛地回头,只见徐良不知何时已悄然立于庭前,那双标志性的白眉下,目光锐利如鹰,正关切地望着他。
“三叔!”白云瑞如同见了主心骨,几步上前,声音竟有些哽咽。
徐良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扫过他手中那支碧玉簪,沉声道:“你的遭遇,我已知晓。我此来,也带来一件东西。”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那张血书,递了过去。
白云瑞接过一看,脸色骤变:“这……这是?!”
“树欲静而风不止。”徐良望向远方,语气凝重,“看来,这江湖,又要起风了。而且,这风,怕是直冲你我而来。”
一股无形的寒意,瞬间笼罩了两人。新娘失踪,神秘玉簪,无名血书,预示群魔……这一桩桩、一件件,看似孤立,背后却仿佛有一根无形的黑线,将它们隐隐串联。
“三叔,我们该如何应对?”白云瑞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徐良沉吟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决断:“对方在暗,我们在明。单凭你我二人,力量恐有未逮。需得广邀帮手,早作绸缪。”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即刻修书数封,分送几位信得过的朋友。他们或智计超群,或武功卓绝,或身怀异术,皆是侠义之辈。此事关乎中原武林气运,非一人一派之事。”
“至于你,”徐良看向白云瑞,“玄矶子所言,未必是空穴来风。苗疆,值得一探。但并非盲目去找。你可先行准备,待我几位朋友到来,再从长计议。说不定,他们之中,便有熟悉苗疆地理风情之人。”
白云瑞重重颔首:“侄儿明白!”
当夜,徐良书房灯火长明。他铺开宣纸,研墨挥毫,字迹沉稳有力,一封封书信带着沉甸甸的托付,由心腹之人连夜送出,奔向江湖的各个角落。
收信之人,有那隐居洞庭湖畔,以琴技冠绝天下,更通晓奇门遁甲的“潇湘琴隐”楚襄南;有那浪迹天涯,一手画技出神入化,能以画境惑敌伤人的“妙笔生花”丹青生;有那出身西域,精研阵法机关,性情却如赤子般的“玲珑弈士”弈天星;还有那关外豪侠,刀法霸烈,性如霹雳的“断魂刀”彭连虎……
风云将起,豪杰渐聚。
而此刻,远在数千里之外,一片云雾缭绕、瘴气弥漫的深山之中。一处借助天然溶洞修建而成的巨大石殿内,灯火幽暗,光影摇曳。
石殿中央,矗立着一尊非佛非道的诡异神像,面容模糊,似笑非笑。神像之下,一名身着繁复黑色苗疆服饰、长发披散、面上覆盖着一张青铜獠牙面具的女子,正静静伫立。她手中,把玩着一支与白云瑞手中一模一样的碧玉簪。
一名手下匍匐在地,颤声禀报:“……圣女,那白云瑞已得玄矶子点拨,似有前往苗疆之意。徐良也已发出书信,召集人手。”
被称作“圣女”的女子,面具下的嘴角似乎微微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她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带着一种奇特的、仿佛金玉摩擦的回响,既悦耳,又令人心悸:
“很好。鱼饵已下,就看这些自诩侠义的鱼儿,何时入网了。”
她抬起手,将那碧玉簪轻轻插入鬓边。殿内幽深的阴影里,隐隐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如同鬼魅低泣般的笛声。
山雨欲来风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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