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随着声声雷音,何夜安已经挖好了一米宽两米长的深坑。
伴着碎石落下,露天棺木已经歪歪扭扭的放在了坑内。
何夜安机械般的将泥土铲入坑中,堆成一座小丘,磕了三个响头。
何夜安伸手抹去额头的泥土,愣了一会后,失声痛哭起来。
确实,对于一个少年来说,这两天发生的事是很残忍的,但似乎命运总是欺负那些可怜的人。
不远处的一颗树木开始反常的晃动,下一刻开始疯长,一根尖锐的枝条冲何夜安的心口袭来。
何夜安听到动静,一回头并没见到异常。
但一低头见到地上多了些灰棕色的土,还飘起了烧焦的烟味,心中顿时警惕又感到非常疑惑。
再回过头,看到裂开了口的土丘,心中更加疑惑但也心生恐惧。
巩固好土丘,再向土丘磕了三个响头后慌张的跑下山。
等何夜安走远后,爷爷从土堆中钻出,脸色铁青地冲后山最深处说道:“还想对我孙子出手,找死。”
然后又抖了抖身上的土,念叨道。
“小兔崽子,有点儿孝心,但不多啊,盖儿没了,不知道再弄一个。”
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部老年机,输入机盖后发黄的小纸上的号码。
“歪?小江,快滚回来看着你的儿子。”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会后问道。
“父亲,那座城呢?何氏为主脉,必须有人镇守。”
何夜安的爷爷回道。
“该我去换班儿了,接下来的十年,我去宰了敢来那座城的祸,你赶紧滚回祖地的后山。”
凌晨,漫山雾,丹红天。
一片寂静的山腰上,忽然,树叶沙沙作响。
一位相貌平凡的中年男子闪身而过,然后又躬身向老人行礼并:“父亲。”
何夜安的爷爷笑道:“小江回来的~挺快嘛?”
话说到一半儿,何夜安爷爷转身一脚,但一脚踹空,不禁又念叨了句“真挺快的。”
沉默半会儿。
何夜安的爷爷仔细打量了一下儿子并开口道:“还不错,何沿江。上了前线后确实沉稳了些许。昨日赶上恶念爆发,同时世间灵气倍增,让你有了不小的提升。”
何沿江开口道:“父亲,您还是少直呼我大名吧,南关,那些人都拿名字取笑我。”
老人很诧异,我费心想的名,何沿江,就是希望你这条河能沿着江水奔流入海。
何沿江说道:“唉,他们可不这么想,他们说何沿江,喝岩浆。”
老人一时没忍住:“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下一秒,何沿江一把捂住老人的嘴。
老人一掌推出,何沿江倒飞出去,还没等何沿江解释就已经浑身青一块,紫一块。
在何夜安爷爷攻击间隙,何沿江大声喊道:“别打了,别打了,我只是怕您笑的太大声,被何夜安听到罢了?”
何夜安爷爷嘿嘿一笑“我管你什么,老子打爽了,何夜安之后的十年交给你照看了,十年后他正好十八,你就滚回来咱爷俩一块儿守南关!”
下一刻何夜安爷爷凭空变出一壶老酒,边走边唱,向南方走去。
何沿江向南方一鞠躬,后整理整理衣服,挠了挠头发,擦了擦手汗,向老宅走去,嘴里还再重复,安安,夜安,小安,儿子这些生硬又陌生的称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