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渡海

“去哪儿应该是我来问你才对吧？。”我表情迷糊的望着他，名副其实的上了一艘贼船。

“哇哈哈哈哈哈！坐稳了小子。”

等了好一段时间，筏子有些颠簸，还停在原地。

“我们已经出发了吗？”

“咦…没出发吗？”老伯打着哈欠。

“你刚才打盹了？”我震惊住。

“我打盹了吗？”老伯开着玩笑似的。

“对，你好像睡着了。”

“就小睡一会儿，嘿嘿。”

“可现在月亮已经出来了呢，不像一会儿吧。”我抑制不住脸上的尴尬。

“嘿嘿，即刻出发，待我喝口水。”

“喝水？”我没想明白为什么还要喝水。

隐隐约约我感觉我的屁股向天上翘了起来，难道是幻觉吗。

“抓稳了，小子。”

我还没反应过来，海水在背后筑起来一道巨浪，筏子就倾直被冲下。

“啊！啊！老天！”我惊声大叫，眼泪从眼眶飞了出来，整个人被悬挂在了筏子上，海水猛烈的扑打着我的脸。

“我…要…死了！我手快抓不住了。”

“噢，这就扛不住了，那休息一下也好。”

一个急刹车，我整个身子翻了个面。

顿时一阵恶心袭来，肚子里翻江倒海。

“呕…喔呕…”我软耙耙的趴在筏子边就是一阵释放。

“别吐在我筏子上了。”

“呕…好…呕…”

我回过头，一个风华正茂的青年坐在筏头，披肩的青丝，白静的模样。

难道又产生幻觉了？我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老头的声音是从他的嗓子里发出来的。

“小子，吐够了没，再吐我也要被恶心到了…呕…”

“不好意思啊，第一次坐船，晕筏。”

“海里洗把脸。”

我捧了一捧海水噗在脸上。

“现在清醒多了。”

“你…你长的这这样的啊…”

“咳咳，你原以为呢，难不成一副怪物模样？”

“但你的声音听着像一个老伯。”

“没错，显得更有智慧不是？哇哈哈哈哈！”斩念边笑着说。

“额，也没什么问题。”

“但，我貌似称呼你为老伯不太合适吧？”我低喃道。

“叫我斩念就好了。”他轻轻挪动发丝。

“斩念，你有点像我的一个故人。”虽然关于我的大部分记忆都沦为空白，但隐隐约约脑海会突显出一点头绪，看他拨动青丝的样子，我感觉在哪里似曾相识。

“说说看，我好想听听。”斩念转过身，双手拖着下巴，聚精会神的盯着我。

我闭着眼睛，努力将自己沉浸在片刻回忆里，摸索那位故人的样子，但断断续续的记忆时刻又重新打断我。

“我有些想不起来了。”

“哎，我都做好准备听了呢。”

“真想不起来了，瞬间那段记忆又被收回去似的。”我难过的望着满月的海面。

“对了，还不是因为你偷走了我的记忆。”我看着斩念开始抱怨说。

“不能怪我，你自己没有船票。”

“好吧，我认栽。”我实在不想和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

“你看你拿走了我的记忆，我自己现在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哪里可以给我取一个名字？”我一直还没太注意，因为想到不记得故人叫什么名字，所幸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还没有一个名字。

“再等等，他就来了。”斩念重新坐回了筏头，两脚放在海里荡悠。

“谁？”

只见斩念直接躺在筏子上，熏眯着眼，不理不睬的。

“稍后自会知晓。”

“先告诉我不行吗？”

我见他竟然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