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也就来了那么一个看上去有点怪异的人,眼睛总爱翻白眼,走路有点驼背,脸上有很多痘痘,脚穿一双皮鞋,总是对着别人嬉笑,可我怎么看也感觉不到他是在笑。心里露出了嫌弃之意,我没有问刘云风与张华是怎样看那个人的,我这样看人或许有失偏颇。
那皮鞋男来了之后,保安队长就对西装老板说“实在是没有人来了。”那西装男又责怪了几句,也显无奈,就让我们集合前往工作之地了。
保安队长见张华魁梧壮实,便给他换了一个帽子,看着像是战争中士兵戴的钢盔,后来我叫他给我试了试,其实就是一种特殊的塑料做的,敲上去是硬硬的。
这里的房子应该是上世纪建的,有的已经被拆了,那个队长把我们以两人一队去守住各个他认为能进到这片区域的位置,那时我才明白我们来的意义,这是施工区,防止别人误入。
我和云风被分到了一组,守在北面的一点,外面是一些种蔬菜水果的土地,不过这个季节,它们早已瓜熟蒂落,我看到有梨树、桃树,还有一些是我不认识的。
守在此处颇为无聊,和云风聊了一会儿,我们两个也打电话问了张华那边的情况,也和我们差不多,无聊至极,幸好今天的太阳时而被几朵乌云挡住,算不得热。
“哎,海子,干脆我们打游戏吧!”云风已显得无聊至极。
“算了吧,我不想打,万一被别人看到也不怎么好说。”
他也就此作罢,我们身后有一栋房子,看上去很小,只有两层,孤零零的矗立在一片废墟之中,仿佛一艘孤船飘零在大海之上。我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钉子户吗?”
我仔细观察这栋娇小的房子,门前还挂着捆在一起的玉米,不是很多,除此我还看见门前的地上有一捆捆的纸钱,不禁在想这最近有什么像清明节一样的节日吗?或者是去烧香拜佛吧!
实在是无聊,我就只有和云风谈谈在学校时听得的奇闻轶事了。谁和谁谈恋爱,谁和谁分手,谁又脚踏几只船,不一而足。这也不能说我二人八卦了,情景迫我们如此。
“哎,那个十三班的李卿月高考考得怎么样呢?”我好奇地询问云风曾经的那位红颜知己。
他并没有回避,“考了五百多吧!好像是江苏的哪所大学,具体名字我忘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就是感到好奇,没什么。那,那个十班的陈萍如何呢?”没办法,云风的女孩缘很好,不是本班的女生,他也认识了许多,不知他哪里来的魄力或是好运吧!我也是在学校里常常和他同行,每每看到他和哪个女生打招呼,我都好奇的问了一下名字,他总觉得我对人家意思,说要给我介绍,我都拒绝了,其实我仅仅是好奇而已。
“她呀!”他沉思了下,应是在脑海中回忆那个女孩的际遇吧,“她考得不是很理想,准备复读了。”
我只回答了噢噢。敢于挑战自己的失败也是对命运的反击,我佩服她,莫大的勇气。如果理想没有变为现实,那就再次发起冲锋,直到到达理想与现实融为一体的阵地。我在心中向她竖起一个大大的拇指,同时为她喊了声加油!
太阳跑到了我们头顶上,像是要把我晒成“地中海”。这意味着该吃中午饭了,果然,张华打电话过来,叫我们去入口那里吃中午饭。
拿上一盒盒饭,随便找个地方席地而坐,偶尔挑一下他两菜,我总觉得这样吃饭比餐馆里面吃还要舒服惬意,张华吃了一盒总觉得还有点饿,又准备去拿一盒,由于怕那西装男说三道四,心底犹犹豫豫。 那西装男像是看懂了他的企图,说了一句“谁要是没吃饱就过来拿,没关系,不够再拿。” 张华便过去拿了。这倒是让我又改变了对西装男的看法,之前他责怪保安队长的时候我认为这个人真是尖酸刻薄。看来是我太片面了。 饭罢,我们这些保安没有接到任何的指示,我们不明所以,看到其余的人都跑到一户人家的屋檐下休息,我们随波逐流就跟着过去了。开头一个劲的耍手机,忽然间看到手机右上角只有百分之三十了,想着要留一些电量的。 抬头望去,那旧沙发上的四人都睡着了,张华与我是坐在一根柱子下面,他也是靠着睡过去了,我也没注意,不知云风跑到哪里了,全身酥软,睡意渐渐上头。 醒来后,已是三点过了,脚有点麻。看到沙发上离开了一个人我赶快挪到了上面,不过这里有点挤,温度自然就不低,一种闷热从屁股涌到头上,不过我还是忍耐了下来,毕竟这里柔软亲肤,那地上坐久了硌骨头。 张华和云风都醒了过来,云风是什么时候坐到我们旁边的,我不得而知,也没有问。大家都很倦怠,脑袋昏昏沉沉,所以都没有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