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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讨债

侯府娇妻有点凶 一号桥 7460 2025-12-24 17:43

  

胡玫本准备一早来找人,但走不开身,一边念着地里的活,一边盯着自己男人。挨过上午,好不容易寻着吃饭的时间才得空。

  

“我倒要看看是谁,光头化日打人,还有没有天理!”

  

一嗓子出去,惊得远方树上的鸟四散而飞。

  

账房内,柳玉卿伏案低首,削葱细指在算珠间来回拨弄,噼噼啪啪作响,正盘算昨日收成之际,兀地被门外一声喧闹打断。她知是为景铖打人的事件而来,心内有所准备开门迎出去。

  

“婶子先消消气,本想今晚登门致谦,倒让婶子先寻过来,还不知胡二情况如何?”

  

柳玉卿言语从容,挂着关切。

  

胡玫眼咕噜一转,见人倚在门框下,清秀绮丽的模样,说话文绉绉……真真像天上下来的人。

  

  

这可不能让自家男人看见!

  

“别说那么好听,你要去早去了,何必等我来,你放心,胡二躺床上,还没被你家男人打死。”

  

隔壁灶房正有两个婆子出来,准备往两处务工地送饭,左右瞧一眼还是之前为柳玉卿引路的婆子开口,柔着声音说几句和事的话。

  

“胡婶,这午饭时间到了,什么紧要的也不如吃饭重要啊!”

  

胡玫插腰走过去,脸上一半白,一半青的骂骂咧咧。

  

“这还有人躺床上勒,挨千刀的命,你说风凉话也不怕闪着腰。”

  

婆子吃瘪,不再说什么,推着板车正想动身,胡玫又将人拦住。

  

“走什么走,给我两碗,还要给人送回去。”

  

那婆子忍着,打了两碗饭菜,只手持饭勺打菜的时候,胡玫在旁滔滔不绝,伸出手指只差自己动手。

  

“多点肉,那个,那个,你手别抖!”

  

  

婆子总算打完饭菜,迫不及待想走,视线落柳玉卿处,两人相互点头后,便和另一个婆子上路。

  

两婆子一左一右并排在路上。

  

“活该被打,胡家没一个好心眼。”

  

柳玉卿是早吃完饭的,见着顶头上的秋老虎,好意说。

  

“婶子,这大热天的,不如进房吃完再送过去。”

  

胡玫嗤着鼻子,厉声道。

  

“别假惺惺,我这赶时间长话短说,你们打了人,医药费,误工费,补身子的银子总要赔的吧!”

  

柳玉卿依旧温声。

  

“打人在先是我们理亏,赔肯定是要赔的。我这边的帐下午才结,不如晚上我和夫君一起登门,再和婶子商量赔多少?”

  

胡玫千想万念,没料到柳玉卿是如此好说话的一个人。得此结果,也算有准头,竖着眉头再威胁两句,便走了。

  

  

“你别诓我,要是下午你们敢不来,我直接找庄头。”

  

柳玉卿又萎着声音附和几句,目送人离开。

  

胡大是个不顶事的,胡二被打了,连屁都不放一个,还是胡玫赶夜去找的村野大夫。胡大明是见女人走不动道,嫌田里做活苦,非扎女人堆在地上干活才肯。胡玫自知男人的尿性,哪次不是自己睁大眼睛盯着才没出事,想及此,打算晚上柳玉卿登门需找个借口支开胡大才是。

  

景铖跑至公房时,额上挂满汗珠,汗水湿透后背,见着柳玉卿无碍,适才放心。

  

柳玉卿见人面红耳赤样,又是倒水又是递帕,心里虽心疼,但依旧嗤笑道。

  

“跑这么急干嘛?万一中暑可就不好。”

  

景铖擦着汗直觉喉头干痒,猛灌完水后嗓子不那么热,才开口道。

  

“担心别人找你麻烦,你一个人应付不过来。”

  

柳玉卿低头笑笑,将手中账本归置好才道。

  

“傻子,下次不用这么急,你娘子不是任人摆布的性格。”

  

  

景铖双手环抱胸前,抿着双唇也笑,一路赶来,生怕柳玉卿出什么事,如今见人好好的,心里说不出的欢喜。

  

公房离堂食处百步之遥,柳玉卿问景铖吃饭了没,景铖摇摇头,她便去堂食处盛些锅里的剩菜剩饭,给人端来。

  

看着碗中的青菜豆腐,景铖总算知道平常人家的日子,食肉不可多得,打人自己善后,手拿筷子搅着饭菜,感叹道。

  

“以前揍人便揍了,谁不长眼敢找侯府的麻烦。”

  

往常这个时候,柳玉卿都是锁好门在屋内小憩,而今景铖坐对面,只无聊着拨弄算盘。将一个个黑胶木上珠往下拨,下珠往上拨,算珠碰上盘框上的一刻,格外炸响。

  

柳玉卿心里想着事,畅快不起来。

  

“怎么,景二公子想回去了?”

  

景铖摇摇头,夹片青菜叶子喂柳玉卿。

  

“不是,我只是想说声对不起,下次动手前一定想清楚,不会牵着你。”

  

柳玉卿吃掉送嘴边的青菜,埋头不看景铖一眼,口里咀嚼着含糊道。

  

  

“你我夫妻,你只要动了手,我便撇不开。胡家人找过来,无非是想要赔偿,你究竟打得力道如何?”

  

景铖若有所悟,早知道下次暗地里打。一边刨着饭,一边说。

  

“总要养几天,其实收着劲,要真三拳下去,我能把他打死。”

  

柳玉卿被这种不思悔改的语气逗笑,弯着眉眼看眼景铖,然后将手中算盘摊在桌子中间。

  

“景二少爷,你有这个劲还是留正常用途吧。我给你算个账。”

  

景铖睁亮双眼。

  

“算他养十五天,医药费一两,务工耽误是五百钱,登门致谢总要带些东西,再加五钱银子凑个整……”

  

柳玉卿最后得出结论,满打满算赔偿二两银子可以的。

  

“区区二两……”

  

景铖嗤着笑,嘴角挂上一丝鄙薄。

  

  

“祸是夫君闯得,让我掏钱说不过去。”

  

柳玉卿摇摇头,单手收回算盘,叹口气道。

  

“我要是你,我就笑不出来。按照夫君每个月二钱银子,正好做十个月。”

  

听如此,景铖的笑猝然哽住,不可置信地盯着柳玉卿,瞪眼问道。

  

“你认真的,把我放这十个月?”

  

柳玉卿点点头,做一副清纯无辜的小白兔状,看着景铖眨巴两眼说。

  

“当然认真的,夫君放心,十个月后我肯定来,为你接风洗尘。”

  

景铖抿住双唇,想笑又不敢笑,偏不让柳玉卿识破,应对说。

  

“那我问娘子借二两银子如何?”

  

柳玉卿笑的更开,转眸思索什么,拿出笔纸铺在桌面,提笔写到“欠条”两字。

  

  

“借你可以,打个欠条行吧?”

  

碗中饭菜被景铖刨得干净,抬眼见柳玉卿一脸正经写着欠条,慢慢勾起双唇,笑道。

  

“欠条什么是小事,卖身给你都行!”

  

柳玉卿撇撇嘴,变本加厉,旧事重提说。

  

“别吧,万一二公子签这种字据要酒喝,我去哪给你找。”

  

听人揶揄,景铖反倒高兴,碗筷放一旁,起身站书桌一端,为柳玉卿研起墨来。

  

“这件事,二公子可只准你一个人说。”

  

美人越发得意,乐不可支。

  

送饭的婆子很快回来,路过公房听得里面笑声,便好奇地往窗内瞥去。便是此刻,景铖伸手拨弄柳玉卿下巴,柳玉卿似乎不情愿,别开头去,但还是被人用两指嵌住,倏尔,景铖飞快俯身,在两片粉嫩之物中点了下去,旋又放开。

  

婆子的脸“刷”一下变红,不敢再看,只往日浑浊的双眼添多神奕,边走边感叹。

  

  

年轻真好。

  

柳玉卿推开景铖,正着声音道。

  

“白日不宣淫。”

  

浅尝罢,景铖纵有万般不舍,柳玉卿不愿他也只得放手。只瞧着那朱唇丰润甘甜的滋味,慢慢蹦出两字。

  

“晚上。”

  

柳玉卿落下最后一笔,交待道。

  

“晚上我们要去胡家,你得有心里准备,再怎么也给人道句歉。”

  

景二公子表示第一次对人低身下气,尽量配合,又听柳玉卿道。

  

“来,给我按个手印。”

  

白纸如是写道:良人景悯之,今欠其妻二两纹银,责令无期限偿还,若有抵赖,则任之驱策,死生有命,不得反悔。

  

  

景铖一笑,还真是卖身契,压过印泥的食指落在纸上,心甘情愿。

  

门外天高气爽,远方枝头爬满叶的树赶叶落前彰显最后的生机,隔壁婆子打扫堂食处的声音唤回柳玉卿思绪,她赶人离开。为不耽误务工时间,景铖倒也不留。

  

下午,柳玉卿早干完账房的活,算着时间去别家买些鸡蛋和家畜。农庄里生活的人务工时间一致,等柳玉卿买好鸡蛋和公鸡的时候,正好景铖找过来。

  

做一天活,景铖觉得自己身上味重,柳玉卿也受不了他满身的汗味,景铖便趁着空隙,赶忙钻澡堂洗。柳玉卿则提一篮子鸡蛋,一只公鸡等在外面。

  

估摸半柱香,柳玉卿手里的东西一轻,景铖接了过去。

  

“带这么多东西?”

  

柳玉卿点点头,她本想买母鸡的,但庄里人都留着下蛋,只能买只身强力壮的公鸡。她早问好胡家住所,拉着人衣袖便往田野走去,淡然道。

  

“总要不落人口实。”

  

拴住双腿的公鸡吊着头格外安静,景铖一手提着东西,空出的手将柳玉卿攥在掌心,含笑说。

  

“为夫受教!”

  

  

红霞当空,夕阳在两人到胡家老宅的时候便落下山头。照在大地的银光,被爬上半空的月亮取而代之。

  

胡玫知人要来,支使自家男人出门喝酒,果不其然,男人刚走,便听见脚步声,抬头一看,见两手交缠在一起的两人并肩,胡玫的牙有些酸。

  

“哟,当真来了,算你说话算数!”

  

柳玉卿听不出言语嘲讽似的,将景铖手里的东西双手递向胡玫,惯是一脸笑意。

  

“婶子,这是赔礼,还望不嫌少。”

  

见满满一箩筐鸡蛋,还有一只掂量七八斤的公鸡,胡玫眼睛亮一下,毫不犹豫接过。拿人手软,心里不那么膈应后,语气都软下几分。

  

“虽然赔了礼,但打人这事可不能这么算。胡二现在还躺床上呢!别以为这样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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