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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农庄

侯府娇妻有点凶 一号桥 7188 2025-12-24 17:43

  

景铖的掌心很大,两掌交握,未有再多眷存,旋而分开。

  

“所以,明天我陪着夫君一起,先背一半吧!”

  

景铖半蜷五指,掌心还剩半分温存,抬目是柳玉卿埋首翻书的专注,昏黄灯光揉在她眉角眼梢,像碎了的月色,皎洁明媚。

  

  

倏尔那张笑脸抬起下巴,含着柔光问。

  

“夫君,你想不想出去玩?”

  

景铖有些呆怔。

  

不待他答,柳玉卿又道,带笑的眉眼让人好生沉醉。

  

“等你背完一本,我们出去住几天好不好?”

  

景铖喉结滚动,他想揉一揉那脸,抓住痒在心尖的光,可琉璃易碎,光影易散,他舍不得,只压着心中的燥火,闷着嗓音答。

  

“嗯!”

  

有了彩头,景铖背书上心许多。

  

一日,柳玉卿在后院打水,木桶系好麻绳,直接扔进井中,在等木桶完全沉入井水的空隙,景铖从身后走来,早放置好手中书卷,接过撰柳玉卿手心的粗绳。

  

“我来吧!”

  

  

柳玉卿让了开,退到一旁拿起放置木椅上的书,屈膝坐下。她将书放在膝上,随意翻动几页,上面是自己早标好的注解,垂着眸子似漫不经心问。

  

“有件事,想和夫君商量下。”

  

景铖打满桶水,两手交换将水桶慢慢往上提,他力气大不费劲,但防止水洒出来,压了速度。

  

“想给你找个师父,学刀法的。”

  

待水桶距井口半臂之距,景铖拂身,手提着桶伢子,一口气将桶放置地上,满当当的一桶水没洒半滴。

  

“我又不上阵杀敌,学那个干什么?”

  

柳玉卿坐在旁边,不急于应答。

  

景铖将水提回厨房,倒入水缸后又提回空桶。水缸还差一桶水才满,他想灌满水缸,只一边扔水桶进井中,“噗嗤”一声,井中激起水花,一边问。

  

“阿玉,你让我练武背书,真的没别的目的吗?”

  

柳玉卿合上书卷,两指压紧书封打皱的一角,双眼盯着院落一角,斜阳打下一点余晖在石板地面,她摇摇头。

  

  

“没别的,可能现在用不上,说不定之后保家护业,有备无患吧!”

  

两息后,落在井中的桶又吃满水,景铖却听出话中别有怅然,又询问道。

  

“真的?”

  

柳玉卿抬头,见专心拉绳的景铖,神色有些动容,言语颇为认真。

  

“夫君,我们在这住了两个月,你想一直过这种日子吗?”

  

落桶之际,水面起伏不平,溢出的水打湿一片青砖地面,景铖看向柳玉卿。

  

对以后,他真的没打算,以前混吃混喝,现在有娘子相伴,每天习武,练书,和娘子玩,小夫妻的日子他很满足。他考虑那么多干什么?只‘我是混蛋’这四个字差点又脱口而出,还好咽下去。

  

“反正我不想回去,暂时没别的打算。”

  

柳玉卿暗暗叹口气,起身将书放回。

  

“好吧,那先这样。”

  

  

景铖提起水桶,目送柳玉卿离开的背影,余光瞥见放回凳上的书本,素青封面上赫然多两道折痕。

  

在柳玉卿的陪同监督下,景二书不离手,除开日常作息和打拳外,背完第一本书用三天时间。隔日,两人便出门,马车早停院外,燕儿手里牵着大黄的绳挥别。

  

“小姐,你们可要早点回来。”

  

柳玉卿撩开车帘,笑着嘱托燕儿看好大黄,便让人回院。之后缩回马车内,吩咐车夫赶马上路。

  

上路后,车身慢慢悠悠摇晃,车内一人椅靠一壁上,景铖见对面之人闭眼假寐,寻了话茬开口。

  

“阿玉,燕儿怎么还一口一个小姐?”

  

柳玉卿回答地漫不经心。

  

“那丫头跟我十几年,一时不适应,慢慢改吧!”

  

景铖心里有些不自在,本是缩着的两腿慢慢伸展。马车内空间逼仄,他腿就占有一半。正想将另一只腿也伸长时,却被人一掌拍开。

  

“挪点,我找东西。”

  

  

柳玉卿似想起什么般,手往角落中被压景铖退下的包裹里翻。

  

没挨着柳玉卿还平白受一掌,景铖耸耸鼻尖,心不甘情不愿地缩回腿。见人打开用藏青棉布系好的包裹,眸子一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凑上前询问。

  

“找什么?需要帮忙吗?”

  

柳玉卿翻开两件贴身衣服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之前编织的红结绳,驱蚊水中加艾草和薄荷,防蚊又留香,很适合去农庄佩戴。

  

“找到了。”

  

回头,两人碰一肩头。柳玉卿心里疑惑,凑这么近干什么?但没表露出来,只将两根红绳扬在掌心,身子挪开半步后方说。

  

“这是驱蚊的,去农庄那边用的上,你把手腕给我。”

  

景铖依言,在对之前的举动心生暗喜中递过自己的前臂,问道。

  

“去农庄干什么?”

  

柳玉卿先将手中的红结绳绕在他手腕,调整好长度,系了模样规整的蝴蝶结。她打结动作轻盈,两股绳头在手指间穿梭,偶有触碰景铖的皮肤,却如蜻蜓点水般立马放开,咯得人心一痒。

  

  

“当体验生活吧!系好了。”

  

景铖瞧着手腕处的红结绳,很是满意。见人手中还剩一根,便顺手抽出,作势为人系好。

  

“你的,我给你系上。”

  

柳玉卿不假其它,抬高自己半截藕臂,递了过去。

  

景铖低头,重复柳玉卿之前动作,红结手中绕,指腹难免触碰,细腻温香的手感让他想起了一件事。

  

成亲这么久,他除了柳玉卿的手,其它地方碰都没碰过。

  

这个绳扣处的结,他系的格外慢!

  

“那个,阿玉,我们成亲多久了?”

  

柳玉卿不假思索,抬眸便答。

  

“两个月了吧!怎么了?”

  

  

景铖埋首系结,终于到了最后一步,将绳子拉完毕后,却不急于收回手,神色迷离,指腹停在手腕上,不安分起来。

  

如蚁爬行的**立马传入柳玉卿大脑,她急忙别开手,心下泛起震惊,这景二,究竟怎么回事?

  

道路两旁,深秋尽数枯黄,唯余晚稻田中挂着沉甸甸的谷子。稻田内,两株稻杆被压弯了腰,相互靠在一起借力。

  

见人眼中泛起旖色,联系之前的问题,柳玉卿猜出个七八,惊叫一声,急忙抽回手挡在胸前。

  

“大白天的,你想干什么?”

  

“我……”

  

被这么一问,景铖慌乱解释。刚刚情不自已,想要道歉的话蹦出口却觉得不合适,他们不是夫妻吗?他是夫君啊,可以对娘子有要求啊!

  

景铖清清嗓子,改口。

  

“娘子,我们不是已经成亲了吗?”

  

柳玉卿嗤笑一声,反问道。

  

  

“所以呢?”

  

景铖语塞,这种事,还需要自己明说吗?肌肤相亲,夫妻欢好,床笫之欢,这不是水到渠成。

  

见柳玉卿的淡然,真诚地寻问,好像有点说不出的不对劲。景铖闭了口,应是自己太心急了,虽知人喜欢自己,但平白提出来像玩耍般,没得庄重。

  

他打算一步一步来,比如先拉拉小手,亲亲小脸什么的。

  

“算了。”

  

柳玉卿自是知人所想,可问题是,她对情调这些事没有半分兴趣。前几日听景铖对未来的规划,真心觉得他废了许多年的大好时光,驯夫路漫漫,背书练武可以一步一步来,可对未来的展望还需加强引导,她要做的很多。

  

听人叹气,只心内暗骂人一声后“傻子”后,不再纠结此。

  

两人各怀所思,皆不再言。

  

昌平候景家名下的一处农庄正是繁忙之际,主簿家中母亲却突患疾无人服侍,若是平时,请辞便辞了,但如今农忙,庄主不轻易放人。主簿好不容易寻街访友找个顶几天记账的,庄主才勉为其难同意,主簿便收拾好包裹盯着庄园入口等待来人。

  

好半天,才见一辆马车,主簿紧了紧肩上包裹,等人下马。

  

  

柳玉卿从车帘内探出个头,和主簿对接几句后下马车。两人交接完公房钥匙,主簿便对垄上唤声“二丫”,在田垄上跑着的一小孩适才抬眼望着瞧,小跑过来。

  

“庄头人好,庄子里的人大多热心,柳娘子有什么不便的对可以说,顺带娘子相公在庄上做点活,两夫妻在一起营生。从这走一炷香时间才是住所,二丫带你们去放行李。”

  

二丫跑得急,气喘着小脸通红,见着柳玉卿还带些腼腆,扯了扯主簿裤腿。

  

“害羞啥,不是答应了帮忙的吗?等叔回来给你带糖葫芦。”

  

二丫适才放开手,小孩正值换牙之际,露出一个缺牙笑看向柳玉卿,声音带怯地说。

  

“那,你们跟我来!”

  

柳玉卿应声好。

  

主簿接又询问。

  

“柳娘子,这马车等会儿要回城吗?正好我用了,赶点时间。”

  

“那你用吧,我们走过去就行,合着行李不多。”

  

  

如此,景铖下车。两人小住,除些带些换洗衣服,洗簌必备的用品并无其它。

  

二丫见两人下马车后分装行李,自己凑柳玉卿跟前想要分担,伸出两瘦瘪的小手还没张口,便被身后蹿出来的高大阴影拎过去。

  

“小屁孩拿东西不稳当,好好带你的路就行!”

  

二丫噘起嘴,待人影走开后,直射的阳光让她睁不开眼,小声争辩道。

  

“我可以帮忙的,农活我也可以干。”

  

景铖将柳玉卿手拎着两个包裹也一起接过去,五六个包裹挂满全身,眼神瞥眼只有自己半条腿高的二丫,嘴里也不留情面。

  

“年龄不大,口气还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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