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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人祸

侯府娇妻有点凶 一号桥 6495 2025-12-24 17:43

  

屋内只剩两人,柳玉卿将房门掩好,重新坐回桌前,为二丫身前的杯盏填满热茶。

  

二丫啜一口淡茶,长开嘴巴,打个大大的哈欠。

  

  

“姨,我困了,想娘亲。”

  

“二丫困了,先睡会好不好,你娘亲知道你在这儿,不会担心的,醒了我们再去找娘亲好不好?”

  

双眼一闭,二丫倒头便睡。

  

晚饭后,文翠还是没见二丫回来,耳畔响起景铖那句话,虽不心急终归还是挂念,思前想后无果,拿起绣帕子打发时间,又过大半时辰见门外迟迟无人找来,才动身去接。

  

暑热消散,月光清冷起来,洒地上的光比往日黯淡。

  

“这孩子,提个灯笼去。”

  

见人关门,文翠她娘盯着花白的头发追出来,手里提着灯笼塞人怀里又进屋。

  

文翠手握灯笼,朝那老妇的背影笑笑,钻入黑幕之中。

  

到胡家时,景铖口渴问胡玫要杯茶饮下,始觉眼皮格外沉重,屁股落凳上,一溜烟也睡过去。

  

田间野舍中,烛火摇曳,简易木床上躺着二丫人影娇小,柳玉卿在人小脸上戳了戳。

  

  

“二丫,醒了,我带你去找娘亲。”

  

二丫缓缓抬开朦胧睡眼,梦中的鸡腿还没吃到,真可惜,但好在桂花糕好吃,轻哼一声缓缓下床。

  

未及子时,柳玉卿牵着二丫到家。

  

“大娘,二丫在我那小睡了一会儿,现在才将她送回来,给你们舔麻烦了。”

  

文翠她娘文王氏守在门口,在文翠走后,房内一直掌着灯。文王氏对好半天还没回来的女儿心内忡忡。见柳玉卿如此道,额上的褶子添多几条。

  

心内虽急,但面上还是对柳玉卿一笑,苍老声音说声“不碍事”后,低头问向二丫。

  

“二丫,你娘去接你,你见着了吗?”

  

二丫转转两只咕噜眼,摇摇头。

  

文王氏心底一沉。

  

“不应该……啊!”

  

  

便此话落,一女子尖锐惨声从远方黑幕中传来。

  

子女声音父母最是敏锐,文王氏如梦初醒般,急忙跑回去拉起已然躺床上的文老头。

  

“好像是文翠的声音,老头儿,你快去看看!”

  

文老头被人搅断好梦,不情不愿地开始穿服,口里念叨着文翠多大一个人,能出什么事的话,一边还是起了身。

  

既然撞见,柳玉卿亦提着灯笼,将二丫交给景王氏,跟在文老头身后,一起前往声音传来的不远处。

  

文老头是个风趣的老头,虽长景王氏几岁,但乌黑一头的发显得更加精神,他边走边和柳玉卿打趣说“那老婆子就这样,神叨叨的,小友人不要见怪。”

  

柳玉卿只当是老年夫妻的恩爱行为,她怎会放心里叻?素青色鞋踩低田坎上所剩无几的绿色,柳玉卿笑着张口说“不见怪。”

  

话毕,抬眼往远处一瞧,柳玉卿再也笑不出来。

  

男子背影高大,一步一步逼近地上的女子。

  

文翠跌在地上,乌青满头的双目涕泗横流,双手后撑在地面一步步挪动着,凌乱的衣饰裹着身躯,**的裙装露出白皙的大半部分腿,在暗幕中尤为醒目。

  

  

男子不用转头,光凭衣饰轮廓,柳玉卿都再为熟悉不过。

  

亲眼目睹,文老头颤抖着身躯,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祝脚。等人站稳时,又单手捂住左胸口,心脏绞肉般的疼。

  

吸引来的不仅是文老头和柳玉卿,还有将寝未寝的人,将这幕撞个正着。几个壮年男子打着火把,虽隔着一段距离,但足以让来者都看清。

  

万物俱寂,平日喧闹的麻雀,似乎都藏起来般,悄然无声。

  

柳玉卿率先打破寂静,她脱下外裳,上前为文翠披在身上。动作连贯不显慌乱,和在旁站立的一众人相比,算是反应极快。

  

景铖蒙怔般看着她,轻轻唤声。

  

“阿玉,不是,我……”

  

不待人说完,迎面却冲出一个拳头,文老头满脸皱成褶子打出去。“混账!”他口里怒骂着,嘶吼出的声音沧桑古老,充满凄凉。

  

“报官,抓起来送官!”

  

许是受文老头影响,人群中爆发吃一声低斥,几个男人一拥而上,手脚并用将景铖围起来。

  

  

“不是我……我只是想……解释……”

  

文翠双眼木讷,抓着柳玉卿披衣服还未及收回的手,如同抓紧救命稻草般,哭着不放开,啜泣着……指甲深深嵌入柳玉卿手心中,似乎这样,痛苦才能缓解。

  

“别听他狡辩,先抓起来再说……”

  

人群中熟悉的声音在此响起,围堆景铖的人如得命令般气势便高,不知是谁先打出去一拳。

  

哭声,骂声,斥责声,此起彼伏。

  

拳劲不大,却推得景铖往后退几步。

  

“快,绑起来,他要跑……”

  

担心犯人逃走,围着的人纷纷动手。

  

起先景铖不还手,任由几个人拳脚擒拿,相较于未练过武功的普通人,他的扛打能力要强许多。闷哼着气的同时,木着双眼观察柳玉卿的反应。但不知是谁,朝着人腹部下记死手,他吃痛万分,对迎面袭来的拳脚开始躲避。

  

一时,围着几人拿不下人,隐约感觉有几拳脚还落在自己人身上,仪仗人数却还僵持,只气急使出的拳头只有蛮力,而景铖凭借身体敏锐便避开。

  

  

几人挨着对方的拳脚,不依不饶,场面一时混乱无比。

  

“都给我住手!”

  

文老头接过文翠,柳玉卿才腾出来手,见被围殴在中心的景铖,心里也不知什么滋味,扯着嗓子高呼一声。

  

好在所有人都被这声震住。

  

“这夫妻是一伙的!”

  

柳玉卿不管是谁发出的责骂,步伐格外沉稳走景铖身边,义正言辞道。

  

“私自动手算滥用私刑,也是要坐牢的。就算景二有错,找把锁来先锁房里,明天再交庄头报上去。”

  

张三站在远处瞧着,对景铖行径先是不耻着啐口气,后见众人直接围堵这人动起手来,又觉得人可怜又可恨,见柳玉卿拦着人,长叹口气后也跟着说。

  

“今晚这么晚了,你们不睡官老爷还要睡,担心人跑就把人关着,围着人打算什么本事!”

  

夜至之时,城内早已宵禁,别说衙门,连城门都不可能进去。如今报不了官,庄头也不在庄上,只能先把人关着,明天再说。

  

  

文老头在文翠面前抬不起头,裹着柳玉卿的外裳,将人掺起来,哀声道。

  

“我对不起老婆子,对不起你。翠儿,我们先回家,回家。”

  

苦主回了家,没有人在此地纠缠,但对于景铖的关法,有人看了眼柳玉卿,吵着要上绑。景铖憋着一肚子气,自是不肯。

  

柳玉卿岂不知那人想法,似是自嘲着说。

  

“夫妻本为一体,把我和景二都关了吧!”

  

最后,在一群人的见证下,柳玉卿和景铖回原来的屋子,木门落上好大的一把锁众人才算放心。

  

窗外恢复宁静,屋内两人也只听得见彼此呼吸声。

  

终是柳玉卿先不忍,见人唇角和眉眼处泛出的乌青,又去衣柜里拿出药酒瓶子,转身在床边坐下,望着人拍了拍身侧的床沿。

  

“坐过来,我给你上点药。”

  

景铖不管旁人如何看待,只注重柳玉卿的看法,他依言坐下,之前种种,像极了五年前的那桩恶心事,没人相信他,好在过去多年,他也不觉得有什么。这一次,同样的情形再现,只不过他有放在心上的人,他怕了,怕这人和别人一般,不分对错站自己对面。

  

  

念及这种可能,景铖不由心乱,他双眼蒙着霾色,声音低沉重复道。

  

“阿玉,我没有,你信我。”

  

两人相对而坐,柳玉卿将药酒倒些在指腹上,在人脸上淤青处轻轻摩挲,两眼专注着看画着圈的指肚,并不急于应话。

  

好半霎,景铖听得美人一声嗤笑。

  

“傻子,我当然知道你没有。”

  

景铖哑口一顿,心中阴霾似散开般,眼中黑亮的光重新聚集,说出口的话有些语无伦次。

  

“你……还以为……”

  

“事发突然,你总得给我反应时间。另则,刚才引发群愤,我越是维护你越容易适得其反。”

  

得此态度,景铖才继续解释。

  

在胡家小憩罢,他见床上胡二睡得正酣,便出了胡家院子。胡家和文家离得不算近,中间隔着三家院。但往景铖和柳玉卿两人住的屋走,都要经过同一条小径。小径左右有两个土丘,夜晚光线黯淡,可视度低,景铖又不习惯掌灯,翻过一个小丘后见草野躺着个人影,身形约莫辨出是个女子。景铖走进,还未细看却不料后颈吃痛,两眼便黑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自己醒来时那个人影还在,头脑虽昏沉但还是上前细看,认出是文翠后便将人唤醒,此时才发现人身上衣着,破碎不堪。事已至此,他别过脸去,还未反应下一步如何应对时文翠响起一声尖叫。

  

景铖心慌,这声尖叫引来众目睽睽,若脱下衣服为人蔽体,那更加说不清。如此情形,一走了之又不是仗义行径。

  

后事,便如柳玉卿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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