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艳玲楼,果然是青楼,灯红酒绿,人来人往,看着这些漂亮姑娘,我不经心疼起来,在那个以男子为尊的时代,她们遭受着生理上和心里上的极大的苦楚。
“老鸨,你看这姑娘姿色如何?”那贼人指着我,对老鸨说。
“这姑娘姿色甚好,只是看上去,性情不太好。”老鸨回答。因为此时,我正恶狠狠地看着老鸨。
那贼人努力朝我使眼色,我立马和蔼起来,说:“妈妈既然说我是上等姿色,那仅凭我这张脸,可能否和老鸨谈个条件?”
“什么条件?”老鸨问道。
“卖艺不卖身,但是妈妈尽管放心,我让妈妈日进斗金,若是妈妈不肯,你也看到了,本姑娘性情不好,死在这里也未可知,到时候出了命案,你这生意可不好做了。而且妈妈,你也只是为了赚钱,都是女人,何必为难女人?”我声情并茂地说。
那老鸨只思索片刻,便答应了下来。我也抵达了下一个我的战场–艳玲楼。
“不知姑娘的才艺是什么?”老鸨向我发问,这也实属正常,她了解了我,才好宣传我。
“古筝,琵琶,书法,说唱样样精通。”我脱口而出,这不是我经常用的自我介绍嘛,惯性思维,相当可怕。
“不知说唱是什么才艺?”那老鸨不解地问我。
“口误,口误,是唱歌,就是哼小曲。”我只得赶紧圆回来。
“好,那姑娘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上台?”那老鸨又询问到。
“随时,随时可以上台演出。”我自信地回答。
“那好,姑娘你收拾收拾,换身衣服,今晚便开始演出。”
“没问题。”听到我答应,老鸨乐开了花,心花怒放地走了出去。
我看着这花花绿绿的衣服,别开生面的有特色,算了,入乡只能随俗啊。马上便有人来请我了,也好,早点结束,早点睡觉。
“大伙儿,现在让我们新来的月如姑娘为大家表演一段琵琶吧,未大家祝祝兴。”老鸨点头哈腰地说。
我缓缓走出,戴着面纱,手拿琵琶,徐徐走向正中央,对着大家点了点头,便开始奏了一曲琵琶行。
“真是人美歌美,很久没有听过这么美妙的琵琶了。”周围的议论不绝。
“这么好的曲,我想未姑娘赋诗一首。”一位衣着尊贵的男子,说到。
“公子好雅兴,只是小女子曾经听过一诗吟诵这琵琶,想来诗词甚好,相比很少有诗能超越,想来便不再需要公子赋诗。”我轻声轻语说着。
“小小女子,敢看不起我,你也不看看我可是当代活诗词?什么诗能与我诗相媲美?”
“不如,这样,公子作诗,小女子也将那人所作之诗奉上,若当真是公子的诗更胜一筹,那小女子悉听尊便,若我这位朋友的诗更出彩,则给我妈妈一百两,就算做是我今晚的进账。”我连哄带骗地说。
“好,那本公子今日便叫你这小小女子涨涨见识。”那人很是猖狂地说。
“公子,请吧。”说着,我便连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琵琶潇潇人人醉,柳条绵绵丝丝垂。只当新人如花香,不知旧人泪两行。”那人磨磨唧唧好久,才故作情深意切地吐出这些词。
“好诗啊好诗,这位公子真是语出惊人啊。”有不少人,很是为此诗感到惊艳。
“姑娘,该你了,可别说,我不怜香惜玉。”那人露出得意的表情说道。
“公子的诗,果然很好。但大家不妨再听一听我那位故人写的诗。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
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
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40买茶去。去来41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
我闻琵琶已叹息,又闻此语重唧唧。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我从去年辞帝京,谪居卧病浔阳城。浔阳地僻无音乐,终岁不闻丝竹声。住近湓江地低湿,黄芦苦竹绕宅生。其间旦暮闻何物?杜鹃啼血猿哀鸣。春江花朝秋月夜,往往取酒还独倾。岂无山歌与村笛?呕哑嘲哳难为听。今夜闻君琵琶语,如听仙乐耳暂明。莫辞更坐弹一曲,为君翻作《琵琶行》。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我声情并茂读背诵着琵琶行。
“天作之词啊,天作之词。”台下一片拍手叫好。
“我看这才叫好诗,才叫精彩绝伦,让人身陷其中,如痴如醉,公子,你还是赶紧给人家姑娘钱吧。”
那位公子虽不开心,但也不能给钱,给完钱,向着我说:“甘拜下风。”便要告辞。
“公子,你其实是个人才,只是应该虚心求教,或许我们可以是朋友,如果你还看得起我,我只卖艺不卖身。”我热情地对他说。
他看了看我,有所触动,但只说了一声告辞,便走了。
目光回来时刚好和老鸨四目相对,老鸨向我点了点头,起码她还算满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