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所谓母夜叉
知朱苦着一张脸,他能怎么办呢,谁让他当初脑子抽抽了要结的血契,反正她那么傻,随便说一两个谎言就能哄骗她把封印解开……
不,不可以,说好了以后再也不骗她了的。
知朱摇了摇头,认命般又让船往岛上驶去。
此时他们距离岛的位置已经很远,所以又回去的时候,因为知朱的不乐意,船行得很慢,这就方便了许言午打听消息。
在她的一番手舞足蹈和萧瑾的鼓励之下,母夜叉终于愿意开口告诉他们事情的来龙去脉。
原来面前这只夜叉名叫清玥,是夜叉国前一代夜叉王的女儿,也就是夜叉公主,但就在前不久,前夜叉王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一个宝物,引得一群修士追杀,而在他死后,身边最亲近的大将军却叛变谋权,篡位做了现任夜叉王,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纳清玥为妃妾。
清玥才满十六岁,而现任夜叉王却和死去的父亲一样老,即便是人形也是又丑又胖,再加上在夜叉国,几乎没有一个夜叉喜欢变成人形,他们信奉的是:长得越丑则血统越纯!
清玥哪里愿意嫁,于是就在母亲的掩护下逃了出来,彼时她一心想逃离,没有思虑太多,跑远心情平复下来之后,她才开始想起作为曾经的王后和王子的母亲和弟弟,他们怕是凶多吉少,可是一个人又不敢回来,刚好在那片海域看见了萧瑾的身手,便有了这个打算,把他救下来。
只是她没想到萧瑾是个凡人,不能在水里呼吸,而且伤势严重,为了能回来救出母亲和弟弟,她只能把陷入昏睡的他拖到许言午面前,并改变了海风的方向,把许言午等人的船吹到了夜叉岛的领域。
“我知道这样是不对的,但是我真的没有法子了。”清玥本就极美的脸蛋上盈盈淌着两行清泪,哭的那叫一个……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许言午不自觉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不应该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吗?”沈易之不解。
“你们两个可住嘴吧。”知朱忍无可忍。
“呃……”许言午一把捂住嘴巴,终于想起来现在人家正是伤心难过的时候呢,于是心里一揪,连着肩膀的两只猪蹄子就朝清玥伸了过去,把人搂到怀里安慰:“美人别难过,待爷带上十万大军为你讨回公道,以后只要有爷在,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清玥被她被吓得打了一个嗝,目光开始呆滞。
“噗。”沈易之和知朱不厚道地笑出了声音。
只有不明所以的萧瑾还一脸懵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最终什么话都没有说。
有许言午这个大猪蹄子在,美人落泪,三个大男人竟然毫无用武之地,美人的便宜全让许言午给占了。
清玥趴在许言午怀里哭了一会,突然想起来一个事:
“我知道一个地方,从那里上岸不会有人看见。”
“在哪里?”此时他们已经可以隐约看到夜叉岛的轮廓,闻言知朱先问出口,毕竟是在许言午面前,他不大想大开杀戒,那样有损他在心上人心里的美好形象。
清玥说:“走南边,那儿有一处峭壁,没有人看守。”
听完,知朱催动妖力,船便缓缓地朝着清玥所指的方向行驶过去。
作为一只大妖,只要他想隐藏身影,就不会有人看得见,上次在清玥面前露了马脚,原因是因为他太懒,只隐了船身,却没有隐水纹,所以才让她追踪上来,还给许言午塞了一个男人。
知朱回头就见自家主人傻乎乎地坐在清玥和萧瑾中间,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他都不知道要吃谁的醋了。
隐形时船行得快,没一会他们就到了清玥所说的峭壁,这样凶险的地方一般人的确上不去,但是他们有知朱在呀。
于是许言午便率先一只手搂住一个美人(萧瑾和清玥)飞了上去,至于弱鸡沈易之。
“咳,那就麻烦蛛兄了。”沈易之张开双手,闭上眼睛等人来抱,结果等了半天,自己还是待在原地不动,他心里一慌,不是吧不是吧,他们不会扔下他不管了吧!
沈易之想得心凉,刚睁开眼睛就看见知朱一脸扭曲,什么咬牙切齿、怒目狰狞通通在他脸上来了个遍,最终知朱还是咬了咬牙,伸手一挥,下一秒沈易之就被甩到了峭壁上方。
许言午三人呢,他们已经走得只能看见一点背影了,为了小命和宝藏,沈易之只好收回到嘴的怨念,赶紧追上去。
至于知朱,他早就变成一只蜘蛛回了许言午的灵质空间,对许言午见一个爱一个,见两个爱一双的行为,知朱表示痛心疾首,眼不见为净。
其实他的内心里还有一个阴暗的想法,就是打算通过冷暴力来让许言午屈服,比如说,在她遇到危险时,她求自己了,自己再出来,谁曾想自从他消失后,许言午就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不但没有一点愧疚,反而更加心安理得,肆无忌惮地对萧清二人大献殷勤。
更是在她陷入危险时,从来没有动过一丝需要他的念头。
知朱再出现,已经是沈易之和萧瑾被抓入狱,许言午和清玥被夜叉王带去,要同时纳为妃后。
他活剥了那只肥胖丑陋的夜叉王,许言午正没心没肺地躺在夜叉王准备的婚床上睡得正香,知朱挥了一下手,亲眼看见剥皮抽筋场面而吓得瑟瑟发抖的清玥当即晕死过去。
知朱非但不怜香惜玉,还一脚把美艳的清玥踢下床去,他的眼里只有许言午一人。
她的面容渐渐长开,越发像从前,夜明珠照见她杏眼粉腮,妩媚可人,小小的脸只有巴掌大,窝在浓密柔软的黑发里,鸦羽似的睫毛在眼睑上映出两把小扇子,小扇子因为主人的懈怠而偷懒,一动不动。
知朱伸手在半空中描绘着她的眉眼,这样的动作他做了上万年。
“都这么久了,你才肯回来……”
“为什么不叫我,你已经把我的影子从心里剔出去了吗……”
“还是……只是因为少了一魄,若真如此,我是不是还有机会……”
他断断续续地说着,脸上神情哀伤,而许言午却呼呼大睡,做着春秋大梦流着口水。
“这样也好,无忧无虑挺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