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里,胡四每天早上六点起床背诵课本,然后洗漱、吃饭、去学校。中午时间太紧,但晚上必须学习到十一点左右。前世学的东西历经几十年,现在也忘的差不多了。上学放学的路上大花也会问一些她学习上不懂的问题,胡四有几次想问陈老师是不是喜欢大花、但看见大花的清澈的眼睛,最终没有问出口。时间在不经意间走完了四月、五一恰逢周日,放假两天。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六点准时起床,三十号早上时间充裕、胡四带上书去了环绕着观音庙的小河外围。
一边看书一边背诵,来回走了一圈,第二圈走到庙东方的坝子,坝子和庙都离七八宽的河底三米多高。插秧的时候上游的水库才会放水,日常河水只有不到一米深。现在在庙西方离水面一米左右向着河里塌了一大块土,露出一个三十多公分左右的洞口。胡四看了一下,水面即便能淌水过去,可洞口离河底二米左右,要上去看看并没有地方能借力,庙后面有杂树杂草,反而好下去,现在是白天,不方便去查看。不是农忙时间,这边有时一整天都不过来一个人,压下心里的好奇,胡四准备等天黑了再来。
家里的手电筒开关的地方生锈不能用,也没有电池了,蜡烛倒是有十来根,家里还有从东海带回来的打火机。骑上车胡四去集市上买了三个手电筒和几盒电池,又买了一把绳子。五月的天晚上有些凉,十一点以后胡四背着书包,带着绳子和砍草刀出发。到白天定位的槐树旁边打开手电,这地方离队里最近的住户有一百多米远,庙前面长着杂树和杂草,手电的光也不怕被夜里起来的人发现。
绳子系在树上,拉着绳子下滑一米多到洞口附近,手电顺着洞口照进去,里面是向下的青砖台阶,死过一次之后的胡四现在什么也不怕,手脚并用把洞口扩大到一个人能钻进去的大小。台阶上方的空间只能容人弯腰通行,台阶斜向下二十多级,前方出现一条二人并排走高一米八九的通道,上下左右全是青砖砌成。胡四点了一根蜡烛,等了一会看烛火正常燃烧这才往前走,十几米的通道积着很多灰尘,这里应该没进过水。尽头是一扇锁着的包铁木门,之所以这么叫是因为门上不全是包铁,门锁的地方漏出木质材质。锁上面长满了绣、木头也朽了,胡四用刀轻轻一撬,木头掉了一大块,往里一推,门开了,一股很重的霉味钻了出来。
把燃烧的蜡烛放在门口、胡四退回通道,又等了很久,看见烛光正常这才把门彻底推开。门后是一间十多平青砖弧形顶的空间。门对面墙边放着一个木质的架子,大约长二米高一米六,上面放着几本看上去像是书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架子左边地下散乱放着四五个长和高有八十厘米宽约五十厘米大箱子,其中一个箱子上面叠放着一个只有大箱子四分之一大小的箱子,这两个箱子没有打开,另外四个箱子是打开的,里面是空的。
箱子是很普通的箱子,和胡四放东西的几个箱子做工差不多,不过这里的大的箱子两边多了把手。看着叠放着的一大一小的两个箱子,胡四怀着有点忐忑的心情先打开了上面的,入眼是一条条码放整齐的有点暗黄的金条,粗略数了数,一共240条,一条六两多的大黄鱼,大箱子里是用油布包裹着银元,一封一百个,足足150多封。发财了,胡四发现自己以后即便什么也不做,坐等这些东西升值也足够自已以后衣食无忧。
架子上放了十来本油布包着的书,一股脑塞进书包,拿了两条大黄鱼,胡四急匆匆从地洞爬上来往家跑。己经一点多钟了,要抓紧把东西运回来,拿着大黄鱼叫醒父亲。怕惊醒二姐他们,胡四小声解释了几句。父子二人拿上四条布袋和两条尼龙袋,又轻手轻脚出了门。
胡四下去取东西,胡满仓用绳子拉上来,分了两个布袋装大黄鱼,银元装了四个袋子,一人来回三趟搬回家,全部塞到胡满仓床下。胡四最后下去一趟用树枝把脚印扫掉,父子两人又砍了一些杂草把洞口塞住,短时间内应该不会被人发现。以后再被发现这个地方,谁也不会想到近期被人从里面拿走过东西。
四点多天还没亮,在胡四的房间里胡满仓听完发现洞口和下去探洞的经过,震惊中带着感慨:儿子似乎从去年夏天就像变了一个人,不但会赚钱似乎还有逆天的运气。沉默良久,胡满仓叮嘱胡四道:“四儿,这些东西不能和任何人说,包括你姐她们。那个洞口迟早会被人发现,一旦和我们联系上,那就麻烦了。”胡四点点头:“爸,你弄一个大箱子装那些东西,上把锁放在你床下。这些东西等个十来年再一点一点拿岀来往外放就没事了。”胡满仓没再说什么,只是让胡四再睡一会儿。
累了一夜,加上这段时间用功读书,小妹喊吃午饭才起床。二姐三姐也回来了,肉烧土豆,清炖鱼块。吃饭的时候小妹先看了看胡满仓,又看了看胡四,小声的说道:“哥,你能给我点钱吗?”全家人一下都看向了小妹,胡四笑着问:“你不是有钱吗,都花完了?现在要钱做什么?”胡满仓也笑着没说话,小妹是懂事的,以前家里穷的时候从没有开口要过什么。即使碰到非常想要的,也只是多看几眼。小妹低着头:“我们班里有个叫王西琼的同学,上学期的学费没交,这个学期也没交,老师说再不交就不要来了,我想帮帮她。”停了停又说道:“你给我的钱我都交给爸了,我只有几块钱。”这几个月看到家里发生很大的变化,这才有了这次的要钱帮助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