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盛夏的玫瑰,旁若无人的盛开。
--《淮夏》
烈日炎炎,淮夏搬完最后一箱东西,抹了把头上的汗,对阿爹说:“爹,我去山里转转,摸摸路。”
淮夏是个猎户,靠山吃饭。
“这么热个天,去山里干嘛,这一路上舟车劳顿的,歇一天再去吧。”淮阿爹心疼地说。
淮夏拿起背篓和弓箭,憨憨地笑着:“阿爹,买了这房子,我们家的积蓄也不多了吧。”
平时都是淮阿爹管账,但淮夏对家里的积蓄也有点数,这一路上雇马车的钱,还有买这屋大宅子的钱,都不是笔小数目,任她平时赚的多,现在也剩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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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风微微,原本燥热的空气也平静下来,淮夏走走停停,熟悉着四周的环境。
“唔……”一声短促的声音传来,淮夏大步走向声源处,前方溪水潺潺,有人落水了。
淮夏想也不想就跳下了小溪,刚靠近那男子,对方就猛烈地挣扎起来,好不容易将那人救上了岸,是个容貌清秀的男子。
“你没事吧。”淮夏询问。 “咳咳咳……”陆泉咳了几声,然后轻声道:“你还不如不救我。” 他默默地站起来,将溪边的木桶抱起,就准备走了。 淮夏傻眼了,她犹豫了一下,忽然大声说:“我会对你负责的,请问你是哪家的公子,我去请媒婆到你家提亲。” 陆泉僵在原地,这个人似乎误会了什么,但他的心底又出现了几分期待,他是不是终于能逃离那个家了。 半顷后,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陆泉小声说:“我是陆家大房三子陆泉。”他默认了淮夏的行为,说完后,陆泉就小跑着离开了。 “啪嗒——”淮夏在自家院子里踢飞了一个石子,看着家门,有些犯愁,该怎么和阿爹说呢。 “小夏,”淮阿爹忽然从外面走进来,“怎么不进去?”淮阿爹问。 “爹,我有事想和你商量。”淮夏说。 淮阿爹推开门,走进堂屋,“啥事?” 淮夏斟酌着说:“爹,我想提亲。”淮夏一边说,一边将背篓放在堂屋的角落里。 淮阿爹愣住了,他诧异地问:“你说什么?”还没等淮夏再说一遍,淮阿爹忽然笑了起来,“哪家的男儿,爹去找村口的李媒夫给你提亲。” 淮夏松了口气,忙说:“陆家陆泉。” 淮阿爹皱起了眉,之前他出门和隔壁的王夫郎聊了聊,这陆家可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家,那大房陆山更是无赖,娶她的儿子,彩礼恐怕少不了。 淮夏忐忑地问:“爹,怎么了?” 淮阿爹望了淮夏一眼,叹了口气说:“没事,就是在想明天要买哪些礼。” 罢了,陆家无赖便无赖吧,以后不往来便是,彩礼也不是拿不出来,妻主临走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小夏的婚事了,如今小夏要娶夫郎了,想必妻主也很欣慰吧。 淮夏心里的大石落了下去,她挠了挠头,“爹你真好。” 淮阿爹没好气地撇了她一眼,“我就你这么一个闺女,不对你好对谁好。”


